屋内未有人应答。
丫鬟初夏来回踱步,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担忧,捂了捂嘴道:“大小姐,屋内迟迟无人应答,难不成二小姐是晕了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本是没想到这方面去的,如今也是面露担忧,甚至有人建议将门砸开。
玹月面色凝重,她朝着屋内说道:“悠然,我数到三声,若是你再不出声,我便将门砸开。”
“一、二……”
“别,我在里面……”
玹月还未曾数完,楚悠然便慌张地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急促。
玹月察觉出端倪,她不动声色地向前几步,欲将门推开。
楚悠然先一步出来,面色绯红,神情有些许慌张,她声音急得有些颤抖:“姐…姐姐……”
玹月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微微蹙眉道:“你受伤了?”
“不,”楚悠然摇了摇头,旋即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是,我膝盖不小心摔伤了。”
玹月不由分说推开门,担忧道:“让我看看。”
“不必。”楚悠然死死地拉住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她抿了抿唇,语气极为可怜,“姐姐,可否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下人们看着楚悠然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心疼,恨不得立刻走开让她一人冷静冷静。
玹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好。”
她转身之际朝着初夏眨眨眼。
初夏示意,佯装没站稳,整个人扑了进去。
楚悠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房门被撞开。
入眼的是一片混乱。
桌子上摆满了伤药,横七竖八地堆放在一起,显然是主人不知用哪一些,匆匆忙忙地找了起来。
床榻旁边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他浑身是血,面容憔悴,散乱的发丝遮挡住其一半的容貌。
“这人是谁?”
众人纷纷傻眼了,竟不知二小姐胆子如此大,还敢把死人领进屋,不知谁问了一句。
初夏捂了捂嘴,惊讶道:“这不是前几日被大小姐扔出去的登徒子吗?”
众人齐齐看向楚悠然,楚悠然此时脸色煞白,也不知作何反应,她红了红眼眶,正准备落泪。
玹月一脸痛心地看向楚悠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抢先一步问话,忍不住落泪:“悠然,你宁可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姐姐吗?”
楚悠然身体微微颤抖,咬着下唇,快步向前用身体挡住方景钰躺的地方,坚定道:“姐姐,我相信景钰的为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不是姐姐将景钰赶出来,景钰也不会旧伤复发昏迷不醒,这一切的源头都怪姐姐。
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让姐姐将景钰扔出府。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玹月被扣上无缘无故的罪名,佯装伤心欲绝地模样,偷偷地抹眼泪,不经意间扫视一圈,众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纷纷被楚悠然的话给雷到了。
初夏可不干了,她听不得旁人污蔑自家小姐,哪怕是二小姐,不卑不吭道:“二小姐,您这话说得不对!”
府里的下人纷纷点头,由对楚悠然的心疼转变为谴责。
大小姐一心一意为二小姐着想,二小姐却犹如魔怔一般不顾劝阻与登徒子藕断丝连,如今还反过来责备大小姐,好没有道理。
“若此人是高风亮节的君子,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做出爬墙的无耻行为。”初夏气不过,也不顾什么面子,将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
楚悠然瞪了初夏一眼,呼吸急促,满脸不服气,辩驳道:“那是事出有因。”
初夏据理力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