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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1页）

&ldo;就这样？&rdo;

&ldo;是的，就这样。&rdo;他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沾染上女人香水味的原因。

&ldo;好。&rdo;欣宁蓦然间，有一种被欺骗、被糊弄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中，还混杂着失望，失意和失落。她像是被什么重重的东西当头敲到，敲得头晕眼花，简直不辨东南西北了。然后，她不能控制的狂怒起来，深吸一口气，退开两步，&ldo;我再给你一次机会。&rdo;

他被她冷漠犀利的眼神盯得心神慌乱，毕竟是瞒着她一直跟姚馨语有联系，他就是怕她生气，就是怕她不能原谅，所以每次都尽量对姚馨语避而不见。另一方面，他跟姚馨语有约定，不会将帮她的事情透露。但这种约定是有期限的，他不可能任自己长期处在矛盾为难的位置，姚馨语若能成功举办画展，重树个人信念，找回过去的自己，他与她之间的恩怨牵扯算是彻底结束。

&ldo;怎么，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吗？还是你跟她见面的次数太多了，无从说起？&rdo;他的沉默让欣宁的脸色更加苍白而脆弱，&ldo;今日今时，我们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怕我误会才瞒着不说，好，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已经发现了，你为什么还不能说？&rdo;

&ldo;欣宁……&rdo;

&ldo;你和她之间什么时候又开始联系？你每天工作那么忙，早出晚归，这些忙碌中，是不是把有的时间分给了她？今晚你是在她发晕时扶了一把，所以沾上了香水味。那前几天呢？五天前还是十天前呢？每次都那么巧，每次都要扶住她然后沾上气味吗？&rdo;

沈奕棠伸出手去，想抓住她。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她忍着没说而已，她竟然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欣宁缓缓摇头，又退开两步：&ldo;我不是小孩子，可以被单纯地蒙在鼓里。我对你和她的事想过很多种可能。晚上看你睡着，我会醒过来，看着你熟睡的脸，会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他不会欺骗我，即使欺骗也可能有苦衷。我甚至为你找了很多理由，比如说姚馨语缠着你，是你心地太柔软忍不住去同情她，又或许是她想了什么法子威胁你。瞧……我什么都为你想过，所以才能忍着假装不知……&rdo;

沈奕棠被深深地撞击了，眼中闪过痛苦。她想得很对，姚馨语的确让他同情，也让他愤怒。但这场约定看着姚馨语的身体和精神都大有起色，像枯萎的花枝又逐渐绽放，他的同情和矛盾消散了些，否则姚馨语本身就是个最大的威胁，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毁所有人。他不能冒那个险，他还需要她手里的某些证据，只有将那颗炸弹彻底拆除，他和欣宁的生活才会回归到平静。

&ldo;沈奕棠，你解释啊！你说啊！&rdo;欣宁被他沉默的反应弄得又惊又怒，也满心愤慨。她快步上前捉住他的胸口，狠狠地抓着，泪水在眼里打转，&ldo;你回答我的问题啊！明知道她那样伤害过我，我讨厌她，讨厌你们再有接触，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说啊！你给我解释啊！你哑巴啦！&rdo;

&ldo;欣宁，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rdo;沈奕棠心痛无比，眼光无从从她愤怒而哀戚的脸庞移开。他张臂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却也无比怜惜和温柔，小心地不弄疼她。他多想全部都告诉她，多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的计划。和姚馨语的约定，他必须继续履行下去，不能前功尽弃。

&ldo;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rdo;欣宁抡起拳头捶他的肩，不停地嚷着，&ldo;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的？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吗？你说啊……你说啊！你给我说啊！&rdo;

他收紧双臂，还是那样用力地抱住她，像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一般，生怕她伤到自己。

&ldo;欣宁……对不起，对不起。&rdo;他在她耳边沉痛而沙哑地道歉，任由她捶打，&ldo;你当然是我的老婆，我现在唯一放在心底的女人。你的气愤不安……我都懂，是我隐瞒了你，是我做得不对。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你知道吗？我对她早已没有别的感情，只希望帮她恢复自信，找到自我。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不该沾染上她的香水味，今天任你打、任你骂，我都认了。至于其他你想知道的……等下周画展开完之后，所有的点点滴滴，我全都告诉你，可以吗？&rdo;

&ldo;你可真好心！你这个混蛋！我也需要你照顾，你怎么不把那些时间分给我？她害过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帮她恢复什么自信和自我……沈奕棠，你简直就是个该死的混蛋！你……&rdo;说着说着，欣宁整个人痉挛了一下，她必须用全力控制，才不让泪水滚出来。她没办法想通，逼问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说清楚，这实在没有理由，没有理由！怒火狂燃中，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吃痛，双臂蓦然松了松。

她趁着此时用力推开他，可是还没逃开一步，他那如铁般的手臂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抱得比之前更紧更坚定，差点忘记会弄疼她。

&ldo;欣宁，你咬吧！你打你骂，随便你咬，咬断我这只手，我也不会对你放开。&rdo;沈奕棠喘息着，下巴抵住她的脑袋，惊慌而热烈地说，&ldo;求你不要这么激动，不然会伤到宝宝了。&rdo;

欣宁用袖口狠狠地一拭泪，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情绪，但仍止不住怒喊：&ldo;你回答我，每次再见她的时候，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rdo;（第一更。）

正文第二十九章：心的距离（一）

&ldo;有，当然有。&rdo;他急促地解释，&ldo;不只是愧疚，还有担心害怕啊！怕你生我气，不肯原谅我。&rdo;

&ldo;虚伪！那你还要这么做？&rdo;她气得又提高了音量。

&ldo;拜托，你轻点，小声点……消消气啊！&rdo;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目光落在她的肚皮上。不过被她远远地拒绝了，她反身坐到沙发上喘气。

欣宁怎能气消？但双手情不自禁落在自己的腹部，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一看到他，她就来气。

&ldo;如果……&rdo;半晌，她的视线又灼灼地回到他面庞，清清嗓子，神色冷静了许多，&ldo;我让你别去参加她的画展，从此后不理会她的事，你可以做到吗？&rdo;

沈奕棠的手心冒出冷汗，陷入矛盾，艰涩地说：&ldo;对不起，欣宁……如果你爱我的话，就全心全意相信我一次。&rdo;

欣宁抓起沙发垫子往他扔去，气呼呼道：&ldo;见鬼吧！不要拿我的爱来当筹码，什么爱你就要信任你？我之前不就是全心全意信你吗？结果你带给我的是什么……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不可以坦诚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