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言却在他身后,闭上眼睛,两根手指摁住太阳穴揉了一揉。
脚腕上的捏痕,和锁骨上的吻痕。
那分明都不是女人能留下的痕迹。
郁沉言再清楚不过,这是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印记。
他头疼地想起郁辞刚刚带着羞怯却又眼神明亮的脸,心想他家郁辞怕不是找了个女朋友,而是找了个男朋友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混蛋。
郁沉言恨恨地想着,等他逮到了,他非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能在他眼皮底下和郁辞幽会?
他正想着,揉着太阳穴的手指却突然一顿,瞳孔在一瞬间紧缩了一下。
他想起了郁辞今天手上突然多出的那个腕表,华贵而设计别致。
郁沉言只是随便扫了一眼,都能看出这只表造价不菲,比一辆跑车还贵。他给郁辞的零花钱是从来不限制的,但是如果郁辞突然有了很大一笔支出,他绝对会知道。
可郁辞最近并没有这样的开销。
郁沉言睁开了眼,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有些山雨欲来。
他的记忆力是出了名的好,如今他愈发清晰地回忆起了那只手表的样子,是十分熟悉的一只表,就仿佛有人曾经戴在手上,和他见过面。
郁沉言越是回想,眼神就越发阴沉。
他拿起手机,打了商鸣的电话。
“喂?沉言?”商鸣很快接起来了。
“你给我查个事情,”郁沉言的口气阴森森的,“查一下乔家那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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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浔城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乔家继承人易主的事情。
乔家长子被送往国外,名义上是接手海外事业,实际则是流放。而次子更是被直接送进了疗养院“养病”,形同废人。
有些曾经和乔家这两个儿子交好的人,不无唏嘘。当年乔家两个少爷何等风光,母家是老牌的世家李家,乔家又是根深蒂固的大族,纵使底下还有个三子乔鹤行,但是母亲不过是个孤儿,怎么配与他们比?
可如今,居然是乔鹤行走到了这个位置,把自己两个兄长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但他们也不过是唏嘘几句,并没有多惋惜,如今谁不知道乔家的三少爷炙手可热。
这不,乔礼借着自己生日的名义,大张旗鼓地办了场晚宴,名义上是给自己庆生,实际上还不是要把自己这个新的继承人介绍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