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精虫上脑,一门心思搞方汝清,或者被方汝清搞。
许呈爬起来了,拉一拉自己敞开的睡袍,脸红红的,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方汝清却看他一眼,不耐烦道,“我让你快走没听见吗?”
许呈被他一噎。
但他考虑到方汝清现在的心情,大人有大量地没有计较。
“其实我刚刚,”许呈挠了挠头,“也不是就梦见我在和女人那啥……”
他刚想说下去。
方汝清冷冷看着他,又点了根烟,他点烟的时候,丝绸的睡袍随着动作又敞开了半分。
许呈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看见了方汝清心口上那个刺青。
他一直知道方汝清心口上有个刺青,但是方汝清很少让他看见,他也一直没看清图案。
刚刚被方汝清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心神俱颤,明明和那个刺青面对着面,却来不及细看,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复古的王冠,很精细,在方汝清结实的肌肤上也很性感。
可他现在却看清了那个王冠上,有两个英文字母。
“XZ”
在王冠的中央,像海上灯塔,像深埋的宝藏。
XZ,“许真”。
许呈嘴边的话一下子就没再说出来。
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心口刺的是你初恋的缩写吗?许真?”
他问出来的刹那,心里就绞痛了一下。
方汝清没否认,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他所谓的循序渐进,所谓的不要吓到许呈是否是正确的。
他也许就应该在重逢的第一眼,就把许呈锁起来,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是。”
许呈身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去。
那两个字母倒映在他眼睛里,刺得他眼睛疼,他想起方汝清说起他的初恋,说初恋不要他了,说初恋是个小骗子,可他的语气里,从来没有厌恶。
“你到现在,还喜欢你的初恋是吗?”许呈呆呆地问道。
方汝清咬着烟,他很少在许呈面前抽烟,可是今天他已经抽了第二支了。
“是。”
许呈说不出话来了。
他欢欣鼓舞地准备跟方汝清告白,想问问他,你对我有意思没有,有的话那我就坦荡荡弯了,跟你搞基好了。
结果人家根本没在乎他,只是被他惹烦了,搞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