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兔子。”时秋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敌意,回答道。【宿主!这人不简单!】【只不过……他怎么出场得这么早】“小九,他是谁?”【他是剑宗的长老,也是主角攻未来的师父,修仙界战力排行前三的大佬,清虚子。】原来是主角团的人,时秋眨了眨眼。“看兔子?哈哈哈哈……”清虚子被逗笑,“一只妖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做成烤兔子。”“……”时秋想,楚纪河的师父好像是个吃货。清虚子见时秋不说话,也不在意,他笑眯眯地上下看了眼少年,“小朋友,我见你骨骼惊奇,有没有想法给我当弟子?”“没有!”时秋立刻摇头拒绝,他才不想练剑。“嘶。”清虚子唏嘘一声,“老夫还是我的名字烫嘴吗时秋带着清虚子进了山洞。他已经问过小九了,先提前让楚纪河拜师对剧情的发展没什么影响,反而,能够让主角两个早点恢复,免得错过过几日的秘境。原剧情中,楚纪河和沈温虽然也经常受伤,但可没有伤得这么严重。山洞是临时找的,原始简陋,只有几盏上好的灵灯被放在山壁上。“小朋友,你跟那两个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啊?”清虚子跟时秋闲聊。“前几天,算是我救了他们吧。”时秋比划着。“才认识几天啊。”清虚子拖长音,意味深长:“虽说救人是好事,但小朋友也得有自己的分辨能力,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小心引狼入室。”可能这就是好为人师的习惯,总喜欢告诉晚辈一些道理吧。时秋乖乖点头,“前辈说的是。”“对了,这两位就是我说的朋友。”他们已经走到了。清虚子看了眼少年嘴上应和,实际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眉须一挑。山洞中,两个青年在感受到陌生的气息时便已经睁眼。时秋跟他们打招呼,“温时道友,付君道友,这位前辈是我刚才遇到的,他说愿意帮你们看看伤!”“对啦!”时秋靠近两人,轻声道:“他还有收徒的意愿哦。”沈温淡笑着将少年拉过来,“十七,我和付兄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别担心。”言外之意,不需要看。时秋看出沈温的防备心,拍拍他的肩膀,“前辈是好人,肯定不会害你们的。”楚纪河则是怀抱着一把剑靠在山壁上,锋利的眉眼隐在黑暗中,但存在感依旧很强,他瞥了眼少年,“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时秋:?他怎么了?清虚子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开口:“小朋友,他们两说得对。”“还是要警惕些比较好,不过——”清虚子话音一转,“老夫自然是信得过的。”时秋看了眼主角两莫名其妙的敌意,走到清虚子身边,“那就麻烦前辈了。”好在虽然沈温和楚纪河嘴上这么说,但清虚子帮他们检查的时候还是配合的。“这位,气血不足,想必是使用了某些秘术。”清虚子看着沈温,“不过,如他自己所说,好得差不多了。”时秋讶异了下。“至于你,”清虚子又走到楚纪河身前,一双因为年纪似乎有些浑浊的双眼与青年如点漆的黑眸对视片刻,“嗯,身上的伤还挺复杂。”说着,清虚子指尖一划,楚纪河左胸处的衣袍裂开,边缘整齐。青年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露出来的部分肌肉紧实,只不过有一处十公分的爪痕。皮肉四绽,能看到白色的骨骼碎片夹在其中。“想必,这应该不是被一般的妖兽伤的吧。”清虚子问。时秋就站在旁边,看到这道像是刚产生的伤口,吸了口凉气。“小九,这不会是……”【就是大反派留下的】小九肯定了时秋的猜测:【上古时代,龙族是世间最强的种族,上天的宠儿,他们对其他生物所造成的伤害,几乎很难愈合】【如果不是主角攻曾经在龙涎中泡了一会,这道伤口可能早就恶化了】时秋:!少年艰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看楚纪河那道伤的位置,几乎就在心脏前,也就是说……只要夙夜再用力一点,就能把楚纪河的心脏抓出来。时秋垂下微微发颤的眼睫。“不是。”楚纪河懒懒作答,“被一只发疯的畜生抓了一下。”清虚子似笑非笑,“这得是多疯的畜生,你不会是去抢了人家的配偶吧?”时秋:“……”楚纪河也笑了下,“是呀,可惜救了个没良心的。”清虚子评价:“活该。”“咳咳。”时秋插了一嘴,“前辈,那付君道友这伤该怎么办?”“老夫可以先用灵力帮他封住,但想真正解决还得需要一件东西。”清虚子道。“是什么?”“龙心草。”清虚子叹了口气,“可惜这龙心草早就跟着龙族的灭亡一起消失,如今,大概也只能在一些上古秘境中见到。”“啊……”时秋忍不住问:“那前辈知道什么秘境有吗?”“你着急什么。”清虚子转头,敲了敲时秋的脑门,“伤在他身上,又不是你,等老夫把话说完。”“喔。”时秋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急了。还好,他这次的人设就是个热心肠的急切性子,也不违和。他是这么想的,却没注意到楚纪河瞥过来的眼神。“过几日,就是百年一次的清音秘境的开启时间,可以去碰碰运气。”清音秘境……时秋眼睛一亮,那不就是他领便当的那个秘境。太好了。“其他的,都是小伤。”清虚子继续道,“这位小友看着年岁不大,却已是拥有剑心之人,果然是天赋异禀。”“这么好的天赋确实不能浪费了。”“而且,老夫总觉得你这眉眼看着熟悉。”清虚子眼中微光一闪,仔细端详了会,“像一位故人。”五年对于一位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能够改变许多,至少,楚纪河私底下照镜子的时候,是看不出自己和小时候有多像。楚纪河抱着剑,黑眸不闪不避。清虚子也没多说,话题一转:“小友,你要不要和这位小朋友一起,拜入老夫的门下?”楚纪河嗤笑一声,看了眼时秋,“跟他一起,拜入你门下?”清虚子坦然:“是啊。”时秋一愣,他不是已经拒绝了吗?“前辈,我……”沈温安静许久,听到这里突然开口:“十七,剑修很辛苦,起早贪黑,不如散修自由。”时秋认可地点头,“是啊前辈,我不是练剑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