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告诉他,一千多年后,有一部讲述他人生经历的电视剧……
赵祯的眼神愈发柔和,深情地凝视着李唯一,就像要将她刻入心底。
李唯一被他看得不自在,心中暗自嘀咕——不是吧,宋朝的李唯一和宋仁宗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她脑海中闪过苏子墨的身影,人家苏子墨还是她的未婚夫呢,也没见过用这种眼神看她……
赵祯继续柔声道:“唯一,自你落湖后,朕担心得茶饭不思,恨不得立刻出宫来看你,只可惜,太后总是不允,那日,朕还跟太后闹了一场……唉,不提也罢。”
李唯一装作发呆,心中却暗自揣测,赵祯说的太后是刘太后吧,那个把持朝政到赵祯成年还不愿还政的刘太后——电视剧是那么演的。
她还记得剧情,刘太后并不是赵祯生母……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的赵祯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赵祯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思念:“唯一,朕很惦记你……”
说完,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李唯一的手。
李唯一马上原地弹起,故意装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接着,李唯一张开双臂,围着赵祯做飞翔状,转起圈来。
赵祯愣住了,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到忧心:“难道说,唯一的离魂症竟是真的?朕原以为,只是为了戏弄苏子墨……”
李唯一装作听不懂,继续围着赵祯转圈。
好尴尬啊……她心想。
这时,屏风外的冬儿听闻动静,忙进来拉住李唯一,向赵祯行礼道:“官家恕罪!小姐的离魂症时好时坏……”
赵祯站起身来,一脸落寞:“无妨,冬儿,你务必照顾好你家小姐。”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厢房。
李唯一看着赵祯离去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转身看向冬儿,眼中带着迷茫和探寻:“冬儿,你赶快告诉我,我跟官家,我们之前认识吗?他为何对我……似乎有点那个意思?”
冬儿眨了眨眼睛,对于李唯一口中的“那个意思”不甚明了,但她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姐,您和官家,可是从小就认识的!那时候,你们还是孩童,一起在府中的花园里玩耍,笑声总是传得很远。有一次,你们在湖边捉蝴蝶,官家不小心跌入了湖中,是你,勇敢地跳进湖里,将他拉了上来!”冬儿的讲述可谓十分生动了。
李唯一听闻,眼中闪现出惊讶和恍然。
“原来,我们还有这样的过去,”她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既然我跟官家有这么深的渊源,那我又怎么会跟苏子墨有婚约呢?”
她发现了盲点。
冬儿轻叹一口气:“小姐,这是因为我们夫人和伯府主母、就是苏公子的母亲,她们是手帕交!她们在少女时期便约定了,今后一定要结为亲家!所以,您和苏公子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
李唯一皱起鼻头:“手帕交……好吧。”
原来这就是父母之命……子女的婚事在古人这儿主要是用于社交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