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清只觉得他格外的讨厌。
她挤开了对方,踏上楼梯,那黄毛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夏幼清觉得今天真晦气。
黄毛说:“一个人?要不你陪我打一会游戏吧。”
夏幼清坐在电竞椅上,时不时的撇几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黄毛。
她在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怎么就偏让这混混盯上了呢。他该不会是来报复上次自己不小心把抹布甩在他身上的事情吧。
这人这么小心眼的吗?
这么想着,她又用余光偷看了眼他,他的头发微微发黄,像是染了很久掉色了的颜色,左耳朵上戴着一颗银色耳环,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宽大的蓝色牛仔短裤,手上带着一只她不认识的牌子表,它的指针似乎坏了,走不了。他窝在电竞椅里戴着耳机打游戏,她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战绩,差的一塌糊涂。
黄毛似是注意到了夏幼清的关注,他兴奋的回过头,冲着老板喊了一声,“老板,再给我们来两杯西瓜汁和一份薯片!”
他回过头来冲着夏幼清,“你还不快点放技能,对方偷袭,小心血条啊你!”
夏幼清深吸了一口气,劝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陪他连打了三回比赛,连输三次,夏幼清坐不住了,也不知那黄毛玩的什么,技能乱放,武器乱装,看起来比菜鸡还要更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组队,估计就是想蹭她付账吧。
她趁着黄毛休息去厕所的时候,打算去收银台结了账就跑。
她刚到柜台,便看见一个白衬衫高大的男生在巷口处一闪而过,她看着那人的身形,似乎和樊木较为相似。
夏幼清感到好奇,他不是和翟草一起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连忙把书包朝身上揽了揽,飞快结了账,推门出去。
此时是大概下午五点半左右,因为阴天的缘故,天昏昏沉沉。
她寻遍了整个二楼都没有发现樊木的身影。
就当她从老旧的拐角走过的时候,却突然有只黑猫从楼道的深处窜了出来。
它盯着她,尾巴冲着她摇着,远处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樊木?”
她冲着尽头轻轻的喊了一声。她不知她为什么喊他,也许是走廊里发霉的味道里,漂浮着一丝丝草莓洗发水味道。她讨厌这个味道。
没有人回答。
她朝前挪动了几步,“樊……木?”
她的声音在黑暗里甚至形成了回声,那只黑猫先她一步走进了阴影之中,两只玻璃珠子死死地盯着她,除了她自己的呼吸,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人的气息。
也许是第六感,她告诉自己。
同一时间,她的耳边便被什么摩梭了一下,下一秒,便有人从后面用硬物重击她的脑袋。
骨头如同炸裂开来的钝痛感让她喊出了声,尖叫声似乎是惊吓到了那只黑猫,她半跪在地上捂住头的时候,那黑猫却猛地跃起,直冲着她背后的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