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草拉着他的手突然分开,樊木也没有意识到,他还陷在他的思考中,到底要不要杀夏幼清,该怎么杀?
“樊木?”翟草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嗯?”
“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啦?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吗?”
翟草感到奇怪,飞机失事这件事,她也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怎么反倒是樊木有些精神兮兮的。
“我没怎么啦,我不是好好的吗?”
如果是用刀的话,他怕她死不了,如果是开车撞,他还没有拿到驾照,而且一查就能查出来他,如果是用下毒……他们经常一起聚会吃饭,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
“你陪我去吃饭吧,逛了半天我好饿。”翟草拉着他的隔壁,朝隔壁火锅店走去。
樊木跟在她的后面,依然在盘算着自己的想法:如果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水中或者是吃的东西上,下了毒……
但是毒又是可以被检测出来的,况且,他去哪里买毒药?夏幼清家里父母都是医生,倒也不一定能真的死成……如果被救下,自己岂不是又会被查到?
一整顿饭,樊木都没吃几口,他迷迷蒙蒙的状态让翟草很不开心。
“你说……”翟草正把羊肉沾料的时候,樊木开了口,“你说如果这家店的某个店员,想跟我们下毒的话,会不会被警方查出来?”
“你在说什么呢?那当然了。”翟草停住了手,她看着神情诡异的樊木,有些不解。
分明是自己为了他而留下来,为了缓解两人的关系,她好不容易才从父亲的严加看管中逃出来找他,他倒好,一整天都在想着别的事情,这会儿有开始琢磨刑事案件了,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是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她想起来樊木那几次近乎威胁式的劝慰自己留在今朝市的吵架,心里又升起不安的疑惑来。
一顿饭吃的是各有各的思绪,各有各的愁闷。
樊木把翟草送到家门口的拐角处便停了下来,他想起上次伯父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退缩,翟草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跟他道了别,便回去了。
樊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陷入了杀人的旋涡之中,他满脑子都是各种杀人事件的方法与报道,那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来往反复,化成夏幼清的影子。
“夏幼清……”他低语喃喃道。却不知道翟草走了几步,停在他的身后目送他回去。
“我该拿你怎么办。”
夏幼清打了一个喷嚏。
可能是补课班中的空调开的太过于低,她总觉得身子冷冷的。
今天很奇怪的是,樊木没来。
她打电话给他,樊木说自己生病了,不想动,所以让她先去听课,回来的时候把试卷复印一份给她便可以。
夏幼清只能顶着大太阳,一个人骑着单车去离家较远的补习班听课。
她突然觉得生活了无生趣。自打翟草不走了之后,樊木跟她的联系就急剧下降,甚至这几天,连信息都没有发一个。
也许是真的生病了?
她想,要不下了课后自己去看看他?他一个人住,生病什么的还是不太方便。
但也许翟草正在他家,夏幼清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翟草的影子来,她可不想看见他们那腻腻歪歪的鬼样子。
她把笔抵在草稿纸上,画的那叫一个凌乱,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总不能因为他女朋友在,自己作为朋友的却去不得了?
夏幼清自己跟自己和解,作为朋友,难道朋友生病了不该去吗?
下课后,她飞快的收拾好书本,打算飞奔出教室。但却被教室外的一个人叫住了脚步。
翟草站在教室门口,正伸着头张望着她。
奇怪,她怎么来这里了。
夏幼清看着她新买的法式包包一脸迷惑,这身打扮倒也不是来听课的。
“樊木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翟草先夏幼清一步张口,倒是令夏幼清摸不到头脑。
“他能出什么事?”夏幼清倚在走廊上,一脸迷茫:“他没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