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劫走她的时候,是没要任何东西的。”对方眯起双眼,意有所指的道。
“下官知道。”
那男人站起了身,负手而立。
“中立一事,我国定信守承诺。因婚姻破灭毁约,实在不大妥当。”
下阶的连槿白挑起了一边的眉。
众国之王叹息,而後摆了摆手。
“要说被劫,还是依妠烟跟着盗贼走都说不定。”男人往那只兰军官方向看去,语重心长的道,“若找到她,她不肯回来,”
“应商国规矩,就由你处置吧。”
外城关内一偏僻处
鴒鶭背倚一朴素马车等着其余军兵,一旁的南屏骑着马只,在不远处拉着缰绳晃啊晃。
男人盯着来往人群,而後以目光追随至最远处。他眯起了双眼,看见关中内外之间有道闸门,人群行步速度也稍稍慢了下来。
“南屏。”
“嗯?”
“伊推有联络过来吗?”
“军长说了,寒上官和连副官还在内城。至於其余,他没多说。”
鴒鶭哦了一声。
依旧骑在马只上悠闲的青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後一跃而下。
“从外城出去,似要一番波折。那男人今早下令将关内关外严查个遍。”南屏踢了踢地上一小碎石,“若我们要带殿下出关,这马车恐怕是藏不起来。”
“当然藏不起来。”鴒鶭回了句,“不过伊推说没问题,只让我们在这处等。”男人移步至马车前,伫立於车帘外。
“殿下,您好了吗?”
马车微微一晃,一旁南屏捉着稍有惊吓之意拉车的马只缰绳,伸手轻安抚马只背颈处。
车帘掀开,探出一位身着那只兰正装却又略微不同於那只兰之民容貌的nv子。那nv子和婉一笑,朝外头鴒鶭点点头。
“劳烦。”
那只兰正副官步出了殿堂,在一近侍带领之下走向南方众国归放马只之处。
“两位大人稍等。”那位近侍拉开了一端闸门,而後隐身於稍暗的马厩中。
连槿白瞥了眼一旁的男人,他家上官似感觉到他的视线,也对视了过来。
他俩就这麽互看一阵。连槿白朝男人温和一笑,而寒霂只是乾咳了一声。
“副官。”对方打破沉静,“众国之王愿意放我们出关一事,你有何想法?”
“上官觉得,太容易?”连槿白乔了乔腰间刀把,手拂过那赤se流穗时刻意放轻力道,“下官想着,王尊无所作为放走您,必有原因所在。”
“他那麽想要您留下,却在殿下失踪後不极力挽留。依下官推断,他也不敢真的得罪那只兰。”他正身,正视对方,“而若依先前下官所问的,天君多次下令要您来此谈和中立一事,这也许能说的通,”
“那位天君,很有可能与众国之王g结。”
寒霂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
忽地连槿白意识到说了他什麽而打了个激灵。男人赶忙调开话锋,“不,上官、下官不是--,是属下失言!!”
“”
“”
寒霂垂眸,而後伸手推正了副官欠首微倾的身子。那双幽黑的瞳暗沉了几分。
“没事。”暗发男人低声道,“不无可能。”
眼角瞥见马厩内黑影微动,连副官向旁一望,伴随着马只嘶鸣声那近侍则是将属於他俩的坐骑给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