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只知冯师兄对符箓十分好奇,今日他对你的敛气也格外好奇,真是少见。”
从辟谷堂走出,尹斯年咬了一口手中鲜红欲滴的蛇灵果,果子内部的瓤肉洁白如雪。
走在他身侧的闻人墨也拿着一只,只不过迟迟未动。
“……也许并非真的好奇。”闻人墨把玩着手中的灵果,“他直到走之前都不曾认真探析一次我周身的灵气波动。”
“这倒是。”
三下两下解决完午食,尹斯年掐了个洗净诀,双手瞬间洁净如初。
对于尚未引起入体之人来说蛇灵果作为午食会过于简单,但修气之人崇尚辟谷。
这辟谷相当有讲究,不是绝食,而是“清绝杂质,不食五谷”。
双手交叠至脑后,尹斯年眯眼笑道:“话说上辈子你是不是没有选择‘内敛于行’?这辈子怎么改变心意了?”
“……上辈子?”闻人墨抛起果子,又精准接住,“真是久远的词,你上一次提及,我若是没记错,是入学第一次见到文姑娘时吧?”
“……你还记得啊。”尹斯年收回背在脑后的手。
他不笑时,一双狐狸眼狭长而锐利,只有此时闻人墨才能自这张桃花面上瞥见一丝似曾相识的阴翳。
“当然记得。”闻人墨向来凌厉不苟言笑面容,蓦地生出一股怀念一般的慈祥,“只是没想到,你惦记一个人真的会惦记到现在。”
尹斯年:“我早已把她刻入神魂。”
所以只需一眼,早已散成云烟的前尘往事便又重返而来。
阳光欣然,久照也觉周身发热,恍如进入潋滟火海。
火海中,总角之龄的少年伤痕累累,背后插着数支羽箭。
一只乌黑渡鸦是她留给那执拗少年的唯一念想,仅仅为了在风云骤变的中周护住渡鸦,便燃尽了他的血气。
“上辈子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若是她同我们一样,带着记忆转世,事情或许会加快许多?”
闻人墨将蛇灵果收入芥子袋,他暂时无甚胃口。
尹斯年:“你这家伙,一问你选择‘内敛于行’作为本命功法的原因就转移话题。”
闻人墨不语,却罕见地笑了。
“好了,不说这个。”尹斯年笑道,“你若不想答我也不追问。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已不是从前。”
“那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