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露出相当痛苦且后悔的表情:“就是因为我对这研究一窍不通啊!我天天都在害怕什么时候暴露,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那就是假装我找到了另一条长生不老的线索,申请来这个鬼地方做研究,然后开始拖拖拖,拖几年等组织的人没兴趣了、研究不可能实现了、把我忘了的时候,我就可以卷铺盖跑路了。”
降谷零:“……”
研究员:“真的,我发誓,这次说的都是真的,毫无隐瞒,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啊!”
降谷零:“那幸村夕为什么确信你这里有不死的奥秘?”
研究员:“哦,那是因为我来之后发现,这里还特么真的有,离了大谱了。当初我来的时候为了让组织相信,就在阿卡姆募集人手、到处宣扬这件事,邀请年轻人跟我一起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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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里的说法,老汤姆当初宣称自己找到了不死的秘密,并且带着几位探险家深入密斯卡提亚河谷,最终在里面找到了真家伙。”
深夜的河谷浅滩上,小堆篝火正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北小路真昼正坐在火堆旁边烤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刚才他被宫野志保从河里捞上来之后就决定暂时在这里停下,翻看被他眼疾手快扔到船上的数码相机里的照片。
这部相机显然也是属于某位好奇心旺盛的探险家的,他在里面拍摄了不少文献资料和旧报纸,以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所谓的真家伙是指?”宫野志保问。
“不清楚,这里的指代非常含糊,但根据其中一位同行者的记述,那虽然是‘不死’,但也是某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这点完全在意料之中。”
北小路真昼翻到下一张照片,上面又是密斯卡提亚河谷的风景,他举起快要没电的相机四处比照,想找到相似的风景。
看起来是找不到,这附近的模样几天就得变一下,更不用说在这深夜里了。北小路真昼放下相机,开始研究拍摄的潦草手稿和日记。
“他们找到的可怕的东西?”宫野志保也看了那些照片,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充斥着错误的单词、混乱的语法和让人难以忍受的涂抹痕迹,很难让人相信它们的可信程度。
不过幸村好像很习惯的样子,难道说他跟精神病待习惯了,所以看这样的文字也很正常?
“嗯,我猜测是某种神话生物,不过可以怀疑的对象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猜不过来,当然首先可以排除米·戈。”
“……”
“啊,刚才没发现,这里好像是有一段录像的。相机的电量不太够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一般来说过了今晚就会发生不太好的事。”
“……”
宫野志保不知道幸村都是哪里来的这些判断和结论,但莫名其妙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浓重的违和感在她心底升起,并且挥之不去,这已经不是用“幸村的精神或者记忆有问题”能解释的地步了。
不,难道说有问题的人其实是她自己,这些东西确实是常识?宫野志保对自己产生了轻微的怀疑。
与此同时,北小路真昼打开了游客相机的视频,最开始这段录像是拍摄的密斯卡提亚河谷的夜景,还有人在镜头后面讲话。
「喂、喂,你不是说我们这次出来一定能找到传说中的宝藏吗?我们都找了三天了,到现在都什么都没看见吧!」
「别急,就快到了,根据这份手稿上的记载,只有在满月上升到天空正中的时候,循着南风的呼唤,沿着白百合花盛开的道路才能找到隐藏着秘密的洞穴,到时候穿着灰色长袍的潜行者会给我们指引道路……」
「不是,你说这个谁懂啊!」
「手稿就是这么说的啦,你急也没用,而且现在回去也没人接我们了,据说最近老是有游客失踪,这一带的旅游码头全都停业,我寻思在阿卡姆附近失踪是件很平常的事吧,到底失踪了多少游客啊非要停业,真是怪事。」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穿着灰色长袍的什么东西?你看那边……」
画面转向了湖泊中的某个方向,在皎洁的月光下,有个模糊的灰色影子一闪而过,接下来镜头剧烈晃动,拿着相机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卧槽黄衣骑着克苏鲁来了!」
相机飞了出去,画面变成一片漆黑,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北小路真昼本来是在聚精会神地看录像,最后一句话直接给他整不会了。什么叫哈斯塔骑着克总来了?这俩好歹是宿敌啊!你们这来探险的眼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也不管还湿漉漉的头发了反复倒回拍到灰色影子的一幕,最后将画面定格在一个非常模糊的位置:月光给祂灰色的斗篷加上几点璀璨的金色,而在这个灰色影子的……
“宫野,你怎么看?”他转头问。
“没什么看法,我认为他们两个是在湖泊区域里停留太久,产生了错误认知,而且克苏鲁不是在海底沉睡吗?”宫野志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