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秘密的人消失在坍塌的黑暗里,而阿里高特从屋檐上跳下来,围着降谷零转了一圈,像是在欣赏某种有趣的新鲜事物。
他满怀期待地问:“听说你有个哥哥?你是双重人格?你是组织的实验体?你——”
降谷零飞快打断了他的话:“听说你是二次元?”
阿里高特:“……?”
降谷零:“太好了,你不是二次元。”最近碰到的二次元有点多,他是真的很害怕这个世界就是被二次元入侵,要是碰到谁都是二次元的话他真的要跟黑田说不要查了他根本没有搞错了。
发觉新同事是真的疑惑,并且欲言又止的时候,降谷零和善地继续说:“既然你不是二次元,那你为什么要加入组织?”
阿里高特脑子转了两圈,终于诡异地接上了波本的思路,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捂着心口:“我们组织是二次元的?!”
降谷零郑重地点点头。
“那年杏花微雨,”阿里高特痛苦地说,“那位先生把我带回组织,让我好好学习重新做人,还说等我真正了解‘乌丸’意味着什么之后,就告诉我真正的秘密。”
他仰头45°看向天空,整个人就像是一道即将坠落的彩虹,甚至忧伤地擦了一下眼角,眼泪汪汪地看向波本。
“所以我们乌丸集团真正的秘密就是,大家其实都是二次元?!”
降谷零沉痛地再次点头,说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而且组织里的二次元含量超乎他的想象,比如贝尔摩德就是二次元的神。
“波本,”阿里高特捂着脸,声音更加痛苦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残忍的真相,当初朗姆先生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应该听他的,如果不知道就不会痛苦。”
人生真是处处都有惊喜,比如说你刚刚知道自己任职的全员都穿着黑衣服的和谐友爱的组织竟然是个二次元组织,这就好比你死去的老同学忽然穿着红花大夹袄站在你面前说嗨当初的爆炸没有炸死我哦。
现在的阿里高特先生就是这样的心情,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最后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紧紧握住了波本的手,说:“既然这样,波本,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下一秒,他脸上的悲伤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笑意的低声宣告:“我知道你是卧底。”
阿里高特敲了敲他一直挂在耳边的微型接收器,说:“别毫无防备地跟被监视了一辈子的人聊天啊,不是原厂的波本先生。朗姆先生让我留下,是来监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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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正在山路上开车,他刚挂断跟专案组长海野报备的电话,车后座就探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车的工藤新一问:“松田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松田阵平差点就一脚刹车下去,在山路上来个虚空漂移,幸好他心理素质强大,硬生生阻止了人类下意识的动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侦探枕着手臂,坐回到车子的后座上,理直气壮地回答:“刚才看到松田哥急急忙忙停下车去便利店,钥匙都忘记拔下来,我怕有人把你的车偷偷开走,就上车来等你了。”
“下车,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松田阵平这次是一点也不跟他客气,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是知道小侦探的胆子有多大了。
简单来说,工藤新一到处乱跑的能力确实跟他的侦探水平成正比,关键是他爸根本就不管他,工藤优作先生现在都还没从美国回来,案发现场的小侦探就无时无刻不出现,一通推理然后惊险刺激地跟犯人来一场街头斗舞。
如果小孩不是十四岁,那松田阵平是真的不会有任何感受,但每次看到国中生在案发现场乱创,他就会想起当年和萩原……
“我听到你跟海野大叔打的电话了,是阿北哥哥失踪了,对吧?”工藤新一说。
“你知道的倒是很快……”松田阵平已经失去吐槽的欲望了。
“当然,我有在关注阿北哥哥,两个小时前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那部手机是铃木财团的新品,以能够长时间使用的电池为卖点,阿北哥哥又根本不会用手机,以昨晚到现在的电量,就算一直拿来聊天也至少还能有50%吧。”工藤新一撑着脸,开始了他的推理。
松田阵平当然也没打通北小路真昼的电话,但他根本不会被小孩给转移话题过去,这都是他小时候玩过的把戏:“这就是你跟踪我的理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应该回家了。”
“才不是!”工藤新一气鼓鼓地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阿北哥哥在哪里的,我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我自己就是线索,”松田阵平正在考虑在哪把小孩给放下打电话找人来接,毕竟现在都在半路上了,这荒山野岭的当然不好停车,“那家伙说过他家里的人来找他了,几年前他在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