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娇问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少女表情出现了茫然。
蒋明娇道:“只要愿意吃苦,你可以跟着我学医术,或者跟着严姐姐学酿酒,都是一条出路。”
少女死死咬唇:“……我要去习武从军。”
蒋明娇与严颐皆一愣。
少女解释道:“我要去寻父。我父亲十几年前从军去了,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有人说他死在战场上了,有人说他当上大官了,我娘亲等了他一辈子,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给我娘一个交代。”
蒋明娇与严颐对视一眼,皆是无言以对。
严颐还想劝道:“战场艰难,你还这么小……”
少女不作声,只倔强地望着严颐,眸光如小狼般不屈坚毅。
严颐就劝不出口了。
蒋明娇叹口气,给了少女一个方子:“这里是一个易容药膏的方子,可以帮你遮掩容貌和一些性别特征,比你现在的法子好。但你仍要时时小心。”
少女欣喜地望着蒋明娇,又朝蒋明娇磕了一个头:“我齐思行在此立誓,只要能寻到父亲回来,必定数倍报答两位恩人。”
蒋明娇与严颐皆是一叹。
若是可以,她们根本不想要这报答,只想要这少女好好的。
帮着少女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又强行塞了一些碎银子给少女作为盘缠,蒋明娇与严颐才出发回‘浴春酒肆’。
临行前,严颐看见蒋明娇的医箱还放在少女家,提醒道:“神医?”
蒋明娇轻轻摇头。
严颐便不再多语。
二人一同出了少女家,不多时,便回到了‘浴春酒肆’。
原本应平静的‘浴春酒肆’,今日门口格外热闹。
一大圈人将‘浴春酒肆’门口团团围住,香雪的唾骂挣扎声隐约传来。
蒋明娇二人皆心头一紧,赶紧走了上去。
‘浴春酒肆’门口,摆着一个草席,上睡着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
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丁,并一个三十出头的衙役正高声嚷嚷着。
衙役道:“有人来报,你们的浴春酒喝死了人,杀人偿命,你们说怎么办吧?”
家丁道:“这是我们陈王府的人,你们胆敢不放在心上,就是对我们陈王府不敬。人命要人命偿,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这事别想轻易过去!”
两人一唱一和,句句都把浴春酒肆往死里逼。
时至下午,东西两市都关了门,但坊间并没有禁夜,不少街坊邻居听见动静都围了上来。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