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海红已经成为了他的妃子,就会居住在单独的宫院内,并有自己的宫人来侍候,不应再来站班。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海红,而刚成为他妃子的海红看到他时还有些羞涩,脸上一抹红晕浅浅的浮现了出来。
“陛下。”海红行了一个妃子的礼节,因为有新宫人在场,她没有叫公子。
胡亥恶作剧的心思涌了上来,趁着海红一蹲身,在她脸颊上“叭”的亲了一口,这下海红的脸完全红了。
胡亥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美人儿,怎么没在自己的宫中歇息,伺候公子上瘾了?”
海红的声音比蚊子的声音稍大一点:“育母说要带一下新的宫人,芙蕖和菡萏教导她们一天了,都很累了,所以,所以,海红就替他俩带一下,熟悉侍候陛下的礼仪和做事方法。”
胡亥坏坏的一笑:“这么说,你经过昨晚之后,已经恢复了?那个……也不疼了?”
海红的脸已经红的没法再红了:“陛下……”
“嘿嘿,那好,今晚还是你侍寝。”
“嗯。”海红的声音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胡亥一拉海红的胳膊:“既然你是朕的妃子,就不要再站在这里。”
他把她一直拉到丹陛上,按着她和自己并排坐下,“与朕一起共进晚食。”
禽卑立即叫过一个内侍,让他去通传皇帝和皇妃要一同进餐,让尚食府马上做来。
海红这是第一次与皇帝同坐而食,所以很不习惯,有点手足无措。胡亥小声的让她放松,“现在你也是主上了,别这么紧张。”
看海红还是有点“我叫不紧张”的意思,干脆让禽卑把殿内的所有内侍和宫人都撵了出去。
没啥人了,海红终于不那么紧张了,胡亥趁机干脆把海红搂了过来,头挨头的坐着,直到殿外通报饭食送到才分开。
饭快吃完的时候,公子婴来了。胡亥一早就跑去了军谋台,所以当天需要他批阅的公文一直也没看,这会儿公子婴给送了过来。
看到胡亥身边坐着的新美人,公子婴只是笑笑,站在丹陛下的席案边分别向皇帝和皇妃行礼。跟随的谒者则把捧着一些奏简先放到公子婴的案上,再分别向皇帝、皇妃和郎中令行礼后退了出去。
胡亥看海红的饭吃得差不多了,就小声让她回宫:“晚上,嗯?”
海红脸又红了,微微点了点头,有点小慌张的站起身,向胡亥行礼后,又回了公子婴一礼,赶忙下了丹陛走出大殿。
“臣还没恭贺陛下又纳新妃呢。”公子婴笑着又对胡亥拱拱手。
“好啦,皇兄别跟我来这套。”胡亥斜了公子婴一眼,把最后一口肉食咽了下去,喝空碗里的酒,放下碗对禽卑做了个手势,让他把御案上的食具撤下。
“陛下今天在六英宫的兵演结果如何?”公子婴把奏简归好类,待禽卑收拾完御案,把殿内的宫人内侍们都叫回来后,招手让禽卑传递到丹陛上。
“我给他们出了个题,让陈平和陆贾带三十万反军攻打关中,司马欣、李由和赵贲带十五万人防守。”胡亥一面低着头看奏简一面说,“两位客卿采取分兵同时攻取函谷关和武关的方略,结果嘛,函谷关没被攻破,但武关失守了。”
“哦?”公子婴挑了挑眉毛。
“武关失守,陆贾直趋峣关。将闾说峣关附近有小道可以绕到关后,陆贾也真的就采取了这个方法。峣关没有向西关内方向的防御,所以这就等于守方败了。”胡亥把手中奏简放下,提笔批上“制曰可”,示意禽卑拿走,去重新誊抄到帛绢上后用玺。
“具体的过程,皇兄若有兴趣可问一下太尉或者将闾和骖。”胡亥又打开一个奏简,“武关的防御需要加强。原来我想等章邯练兵三个月后,再分三万到武关道上两关。现在看,应该直接先调过去,然后就地练兵。同样的,原定练兵后调五万驻蓝田,现在也要先调过去后再就地练兵。兵力上,蓝田只留四万,给武关增兵一万。”
公子婴因为不知道军演细节,只是听,没有说话。
“武关和峣关的关隘也需要加强。峣关要想法扩大关城并东西两方防御,武关东侧的四道岭要增加隘口堡,从南阳到武关,从进入武关方向的山口起就要建烽燧。这回陆贾就是突然攻入,把武关东的四道岭一举全都突破,赵贲的斥侯没来得及传回消息就都被剿灭了。”
胡亥抬头看着公子婴:“章邯在函谷关附近练兵,所以我对函谷关还是比较放心的。今天兵演上,五万人就足以把函谷关变成铁壁铜墙。如果再在关内架上几十具投石机……”
胡亥邪恶的笑了。
“陈平和陆贾殿外候驾。”一个内侍跑过来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