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玦猛然清醒,她看到李林森闭着眼睛,泪水从眼fèng里流下来,她抚摸着李林森的面颊,用手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眼泪,轻轻道:&ldo;我不出国了,工作还会有的,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do;
第二天,曹玦醒来,发现旁边没有人,心里一惊,猛地一下坐起来,她慌忙地下地,发现客厅也没有人,曹玦突然回到卧室,猛地打开柜门,里面李林森的衣物早已收拾干净,曹玦将头磕在柜子上,痛苦地闭上眼睛,脑袋生疼。
最后,曹玦还是在玄关处找到李林森留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我想过了,觉得还是分手比较好。
曹玦气得将纸撕碎,又给李林森打电话,可惜那头一直都是关机。
曹家大宅里,刘叔上楼去了曹培启的书房,附在曹培启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很快,曹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愉快道:&ldo;就那孩子,还敢和我斗,迟早要回来的。&rdo;说着就起身,拿过刘叔递来的拐杖,笑道:&ldo;走,去看看!&rdo;
此时曹玦一个人坐在桌前,面色沉静,眼神狠厉,她面前是屏幕还未灭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与曹家座机号码通话记录。
很快,门口传来敲门声,曹玦冷静地起身,将门打开,多日未见的祖孙两人,脸上都带着倦态,只是背后原因不同罢了。
曹培启看着曹玦,冷冷道:&ldo;怎么?今年准备一个人过年?&rdo;
曹玦面露不快:&ldo;不是拜您所赐吗?&rdo;
曹培启瞪了他一眼,曹玦恍若未觉,待曹培启进了门,坐在沙发上,才将门关闭。
曹培启苦口婆心道:&ldo;你这是在犯错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rdo;
&ldo;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会后悔。&rdo;曹玦看着曹培启,道:&ldo;更何况,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这已经是错误的开始,而我要做的,就是将错就错!&rdo;
曹培启恨恨道:&ldo;你怎么不听,你现在没有钱,那位李小姐想必也不愿跟你,你打小就聪明,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执迷不悟呢!&rdo;
曹玦淡淡道:&ldo;外公,我就是悟了,才选择执迷。&rdo;
曹培启猛然起身,面色cháo红,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呵斥:&ldo;你这是在怪我吗?我曹家教养出你这样的孩子,真是一大败笔!曹玦,我看你又能坚持多久!没了曹家,你什么都不是!&rdo;
曹玦却平静道反问道:&ldo;当年,你也是这样逼走我的父亲的吗?&rdo;
曹培启身形猛然僵住,瞬间勃然大怒道:&ldo;孽子,你胡说什么?&rdo;
曹玦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外公反应那么大,当即冷笑连连:&ldo;在你眼里,感情不过只是金钱交易的筹码。您真的以为没有钱我就会后悔吗?这太可笑了!外公,让利益和感情挂了勾,我只觉得恶心!&rdo;
&ldo;你懂什么!你不过是‐‐&rdo;
&ldo;我不过是被驱逐家门落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丧门犬,那么,请问,您来干什么?&rdo;曹玦打断他的话,冷冷问道。
曹培启只差没有喷出一口老血,他瞪着曹玦,气得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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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年关,坡龛村里立刻就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地开始庆祝,李林森下了车,又转了几站路,才回到自己家,小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前几年她自己种的树,也都无精打采地耷拢着,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李林森开门进了院子,她去年把地租了出去,拿着租金把家里的墙刷了一遍,又把多余的东西扔扔卖卖,又把门窗换了一遍,屋里一下子干净利落了很多,她把父母的东西放在一个屋里锁起来,剩下两间房子留着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