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跟他的同伴用英语说:“周的朋友都这么厉害吗?你有没有看他看我的眼神。”说完还形象的抖了抖。
其他人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活该,还有一个你一个卖军火的能不能别把自己弄的跟花花公子一样,哪天迟早栽跟头。”
“喂喂,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等他们走远,林夏忍不住笑了:“你呀,怎么还跟个醋缸一样。”
秦岳十指扣紧林夏的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林夏抓起秦岳的手亲了亲戒指:“我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抢了我也不会走。”
秦岳嘴角弯了弯,一扫被金毛老外惹恼的不快。
晚上凉风习习,秦岳抱在林夏远眺明天婚礼的场地,突然有些心疼:“你想不想要一场婚礼?”
林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双桃花眼笑的很漂亮:“不想。”
“我一点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只想和我家阿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秦岳用指背划过林夏脸庞:“夏夏,不想要婚礼,那我们回去在爷爷家摆个酒。”
“好。”林夏仰头含住秦岳的薄唇,感受着自家小狼崽子这么多年依然汹涌的爱意。
“我要去游水。”尚洺本家出了点岔子,他和木渝是晚上才到岛上的,一看到有海边,尚洺就兴致勃勃的换了条泳裤。
木渝皱皱眉不太赞同,海风太凉了,但是看着尚洺亮晶晶的眸子,木渝下意识的就妥协了,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尚洺披着。
尚洺笑嘻嘻的缩在衣服里,木渝什么香水都不用,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现在洗澡还是用着没有味道的香皂,所以尚洺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木渝本身的味道。
不过走去海边的路上,尚洺就开始有几分恼火,瞪着永远都走在自己半步之后的男人:“跟你说了跟我并排走,怎么说都不听呢?”
“阿洺。”木渝无奈,他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的哄着他怒火中烧的小少爷,连这个称呼都是两人在一起半年多才勉强改过来的。但是走在半步之后的位置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身体本能,一不留意就这样了。
尚洺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拽了过来,强硬的和他牵着手,木渝整个人都僵硬了,只好看着尚洺:“阿洺…还在外面。”
尚洺气哼哼的说:“外面怎么样?跟我在一起很丢脸吗?”
男人刚毅的五官有几分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尚洺突然心里特别想把当初给木渝他们训练的教官拖出来揍一顿,虽然有这种下属保镖简直是完美,但是如果是恋人的话就十分让人郁结了。
尚洺磨着牙甩开木渝的手,自言自语的骂道:“烂木头,榆木脑瓜,死不开窍……”突然又想起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给他取的,又开始生自己的气。
木渝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虚握了一下,突然觉得海风有些太凉了。
尚洺就跟发脾气的猫一样,漂亮不理人,尾巴都炸开了毛。
木渝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突然很想搂上他的肩,亲亲他一开一合水色的唇,只是二十多年的规矩刻在心头的籓篱上,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尚洺看到大海一阵气闷,本来还想和木渝好好玩一玩,说不定还能在沙滩沙滩上做点羞羞的事情……
可现在呢,那个木头连个手不肯跟他牵,也就只有在床上才能看到他疯狂动情的一面,想到这里,尚洺摸了摸下巴,要不要跟周正要点那种药呢……混黑道的这点药总是有的吧。
木渝打算叫住尚洺,晚上水太凉了,等明天早上他再陪他来游泳。结果声音还没出口,尚洺已经扔了衣服跳进水里了。
刚一进去,尚洺就愣了,这里的沙滩开头很浅,但是没走几步就深了,想到自己和木渝憋屈的相处方式,狭长的凤眸闪过一道狡黠。
木渝看着在水里翻滚的白皙,莹润的月光打下来,就像一条诱人的美人鱼,不用唱歌,他的存在就是最让人意乱情迷的存在,木渝看的有些痴了。
突然眉头蹙了起来,尚洺下去太久了:“阿洺?!”
木渝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跳下水往尚洺最后的出现的地方奋力划水,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过,就连在丛林里殊死搏斗时他也想的是,活着回去,不然他的小少爷会伤心的。
木渝看到水下人影,夹住尚洺就奋力的往回游,阿洺…阿洺……千万不能出事。
他把尚洺放平在沙滩上,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事的。
直到他发现自己按在他胸前的手都是抖的,还是颤巍巍的去探了探尚洺的鼻息。
指尖探到平稳温和的气息,木渝才松下心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盯着尚洺。
对上了尚洺狭长的凤眸。
尚洺本来只是想逗逗木渝,谁让这个木头总是不主动,可是当木渝真的着急时,他突然演不下去了,只有最开始几下的急救,他配合的吐出了几口水,除此之外,尚洺其实一点溺水的迹象都没有,但是如此明显得破绽,在生与死中身经百战的男人却没有发现,木渝血红的双眼,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臂,尚洺从未如此清晰的触碰到男人的绝望。就连很久之前那次他自己故意被绑架的时候,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木渝有多么多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