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的人,也在这件事情之中,担任了不可被忽视的角色。
且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不论是夙沙亭一方,还是傅余信伶舟琼这方,都还并未察觉到在这其间他所起到的推动的作用。
“你们做得不错。”秦思罔看着俯身在自己面前的手下,那张清俊如斯的面上,飘转着貌似温和良善的笑意,而仿佛澈然的眸中,却总带着令人不曾察觉的暗色。
而就在这样一句似夸赞的话语之后,他也并不关心俯身在他面前的这些人面上是怎样的表情、心下又是如何作想,便轻飘飘一句:“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便打发了面前这些人就此离去。
只他一个人在安静的环境之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眸中透出的思量之色,如熠熠光彩,在那双澈然的眼中,暗自闪烁。
回到了榕城的伶舟皎。
被夙沙亭安置在了那所大宅院之中他的居所之处的一处屋子里——毕竟阮氏先前可是那样的“提点”过,且这样若还不安置伶舟皎进这院中,难免会有那么些人怀疑这侍妾身份的真实性吧?
对于伶舟皎来说。
其实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她并不在意这些,况且,即使是换了这么个地方,没有多少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日子,仍旧如往常一般过。
至于阮氏。
那次要见伶舟皎,其实就已是意外之举,作为一家主母,总不可能见天儿地见伶舟皎这么个“妾室”,这个“妾室”在阮氏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分量,毕竟伶舟皎所言的身世实在是让人看不上眼。
别看阮氏之前见面的时候,与伶舟皎是那样和气的说话,但其实,那些话要是反过来理解,何尝不是别样的一种不露声色的警告呢?
伶舟皎深暗这其间可能存在的深意。
但她至始至终不曾对夙沙亭提起这些,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无论如何,阮氏在夙沙亭的心里是有着很大一块分量的。
实际上,哪一个母亲在孩子的心中,不是处在不可撼动的地位呢?
伶舟皎面上露出丝丝恍惚的神情,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便将自个儿手中拿着的书自放到了边儿上,对着侍候在旁侧的丫鬟道:“我想出去走走。”
夙沙亭对侍候在伶舟皎屋中的丫鬟,都是早有吩咐过的。
于是这会儿。
听见伶舟皎如是吩咐的丫鬟,便很乖巧地应了“是。”。
且很是干脆利落地就随着伶舟皎往外去的步子,紧跟着,往外边走去。
此时已是伶舟皎和夙沙亭回了榕城后的不知第几天,外间的天色,在阴翳之后,到现在,终是开始变得晴了些。(未完待续)
凰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