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将整个废弃之地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仓库里,几个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浓烈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他们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经,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沐清浅一直强忍着恐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当她确定周围的大汉都已熟睡,呼吸也变得均匀而沉重时,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挪动身体。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得不能再轻,像是在拆解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生怕发出哪怕一丝细微的声响。
她慢慢地、慢慢地朝着门口爬去,双手和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钻心的疼痛从手掌和膝盖处传来,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终于,她爬到了门口,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颤抖着双手,扶着门框,缓缓站起身来。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她刚迈出脚步的瞬间,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她踩到了一个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酒瓶。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不好,那娘们儿跑了!”一名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还带着几分醉意,但瞬间被警觉所取代。他大声呼喊着,同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朝着门口冲去。其他几个大汉也被这一声喊叫从睡梦中拽了出来,纷纷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骂骂咧咧地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沐清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她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衣服也被树枝和杂物划破了好几处,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越远越好!沐清浅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拼命穿梭。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身后那几个大汉粗俗的叫骂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如影随形,让她的恐惧不断攀升。
“臭娘们,看你能跑到哪儿去!”为首的大汉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吼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脚步踉跄却又坚定地朝着沐清浅的方向追来,酒精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愤怒使他爆发出一股蛮劲。
沐清浅深知以自己的体力和对周围环境的陌生,无论怎么跑最后还是会被追到。她强压下内心的惊慌,在拐进一条昏暗幽深的小巷后,敏锐地发现路边有一个半开着的破旧木门,里面似乎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院。她来不及多想,侧身挤了进去,然后迅速躲在一堆摇摇欲坠的旧家具后面,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几个大汉追到巷口,四处张望却不见沐清浅的踪影,不由得破口大骂。为首的那个恶狠狠地踢飞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妈的,这小娘们儿跑哪去了?都给我仔细找!”
他们分散开来,像恶狼一般在周围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找了一圈后,一无所获。“大哥,这可怎么办?人不见了!”其中一个大汉喘着粗气,满脸焦急地说道。
“哼,打电话叫人来,把这一片给我围得水泄不通,我就不信她能插翅飞了!”为首的大汉恼羞成怒,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不一会儿,更多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人陆续赶来,他们手持棍棒等凶器,将这片区域层层包围,逐步缩小搜索范围,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仿佛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正在收紧。
而沐清浅躲在角落里,听着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心脏狂跳不止。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快速扫视着周围,试图寻找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处或者逃生路线,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汗水早已湿透了后背,但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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