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锋站起来告辞,说是回自己的房间。
“不是,还有我老婆啊,她姓何。”
小锋说:“那会不会,他们就为了骗这顿饭?”
对方一声不吭,马上把电话挂了。
方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接下来,方言就笑不起来了。
“哦哦,我们在乡下,要坐船,接着还要坐车,过来大概要两个多小时……”
“不会,不会,他们没提吃饭的事,只是同意过来见面,是我说请他们吃饭的。”方言说,“他们就算不是我父母,应该那时候也在梅城,请他们吃顿饭算什么?”
“可以是可以,我想知道,咳咳,你是要问什么事情?”对方反问。
“你在哪里?”对方问。
“你好,你好,我姓郑,我们前面看到电视里在播,说你们在找八八年在梅城针织厂打工的人,我就是,我那个时候,就在那里打工。”
方言问:“就你一个人吗?”
一整个下午,他的电话不断,相熟的亲友和供应商,还有几个海外客户,都是看到报纸和公司的网站上的讣告,打电话过来慰问的,这样的电话,也不会长,都是几句话就结束了。
等到晚上,他们的寻人启示在当地的电视台播出之后,打进来的电话就更多,几乎不断,直到过了晚上十点多钟,电话才开始少了。
“你等一下。”方言听到对方在电话里,转头问其他人,他要我们过去,去不去?接着有一个女的说,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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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你要钱了吗?”小锋问。
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对,我们是警察,找他们了解一点情况。”
“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想想,八七吧,我们应该是八七年过去的。大概九四还是九五年回来的,工厂那个时候倒闭了,哦哦,是变成私人老板了。”
方言好奇地接了起来,对方轻轻地咳了两声,然后说:“总算是打通了。”
他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对面,按响小锋的房间门铃,小锋打开门,方言走了进去就很亢奋,和小锋叫着:
“这个就是博傻。”小锋说,“电信诈骗的套路都一样,公安和社区天天都在做反诈宣传,但照样不断会有人上当,为什么?他们就是通过每天拨打大量的电话,把比他们傻的人,从茫茫人海里捞出来,捞到一个就赚了。打个电话而已,人家不打白不打。”
方言忍不住大笑,问:“你们骗人,还组团来的?夫妻档?”
他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把这个号码拉黑。他看看小锋,两个人都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大笑起来。
等到他走出来,他的手机还在响,方言看看,还是刚刚那个陌生号码,这个电话,居然连续拨了有十几次,还真是一个有毅力的骗子。
“他们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些一起过去的梅城人,在这里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当自己是江西人了,而且,他们正好也一个姓郑,一个姓何?”小锋还是怀疑。
“就是这样,他们也是我父母的旧同事啊,那我也可以从他们这里,了解到我父母更多的信息,要是他们也回江西了,那说不定现在还会有联系呢?反正我们又没什么损失,怕什么?”方言说。
小锋想想也对,既然对方没有要求什么,就是假的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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