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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南里就真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被真田摇醒了。
脚步虚浮的跟着真田进去诊室以后,医生例行检查并问了些问题以后,打印出一张单子让南里拿着去验血然后带回来就行。
听到验血,在意识到一会儿可能还要挂点滴或者打针,南里恍惚了两天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ldo;不能就开一点药么?&rdo;
医生听了,愣是有那么一秒以为自己身在儿童诊室,反应过来他看向真田,&ldo;你是她……家属是吧?验血这东西是避免不了的,不然我不能确定病情是否严重或者有没有其他并发症。&rdo;
真田觉得,那个医生估计有那么一秒钟是想说【你是她爸爸是吧?】,但因为看着不像,所以硬生生的给改成了亲属。
接过单子,真田道了声谢将南里带了出去,但谁知她还没走出病房,忽然转过头对着医生说道:&ldo;医生先生,这个是我男朋友,不是爸爸,也不是叔叔。&rdo;
……
反射弧太长了,小姑娘。
等下,男朋友??
真田等不及医生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黑着脸拉着南里的手臂将人拖出了诊室。
以前南里在日本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至少自己是完全不知道她有生过病的,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南里生病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子的。
就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女孩,没有一点平时大和抚子一般的温和样子,就连那些隐藏的锋芒,这时候也一点都不存在了。
看向自从出了诊室就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南里,真田表情变得稍许柔和,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忽然有些满足,因为这样子的南里,除了她的家人以外只有自己看得到。
按照指示标牌,真田不一会儿就带着南里来到了验血的窗口。
坐在验血专用的圆凳上,南里看了一眼透明玻璃另一侧穿着白大褂、口戴医用口罩不停歇忙碌的几个医生,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在真田眼神监督下不情不愿的脱掉了一侧外套,将手臂伸到了医生的眼前。
尽管手臂下边垫了毛巾垫,但南里还是被刺激出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从小她就害怕一切针状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的痛感是常人的两到三倍。
南里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医生每一步的动作,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真田的手。
真田的手掌既宽大又温暖,不夸张地说,南里觉得这就好像是现在冷冰冰的环境中她唯一的寄托。
&ldo;嘶‐‐&rdo;南里眉头紧紧皱起,脑子终于因为痛感彻底清醒了。
用棉花按着出血处,南里对着那医生道了声谢,离开了座位。
&ldo;真的很痛?&rdo;真田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所以并不能很清晰的记起来验血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痛,但他不得不说,刚刚坐在南里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反应好像都没有她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