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谁敢去!&rdo;南宫夜紫怒道。看南宫悠蓝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她一时气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了,&ldo;啪啪&rdo;两个巴掌打在南宫悠蓝脸上。
&ldo;别来烦我!&rdo;南宫悠蓝的火气也上来了,冲南宫夜紫怒吼道。
&ldo;好,好,好!南宫悠蓝,你既然只有这点出息,我们便都不管你了,让你自己醉死在这里好了!&rdo;南宫夜紫一跺脚,跑了出去。
&ldo;哈哈哈哈……&rdo;南宫悠蓝突然大笑起来,可她的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只有眼泪不断地涌出。勉强的笑容最终难以维持,南宫悠蓝伏下头,失声痛哭。
此后,南宫悠蓝虽依旧整日闷在房里,却不再酗酒。南宫夜紫心中宽慰许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自从南宫悠蓝称病不上朝,苑沧竹手中的事务便多了起来,少了右丞相的协助,凡事都得靠他亲力亲为。左丞相虽也帮了不少忙,苑沧竹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日,苑沧竹正在寝宫内忙于朝政,温月公主来了,并带了一些莲子羹。因温月公主一再邀请,并主动帮他试毒,苑沧竹不太好拒绝,便随便用了一些。谁知那莲子羹刚一下肚,苑沧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温月脸上一瞬间得逞的表情,苑沧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那羹里有东西!可明明温月也用了,为什么她就没事?
似是解答苑沧竹的疑惑,温月似笑非笑,扬了扬手中的匙子道:&ldo;药下在匙子里,你那只有,而我这只没有。&rdo;
&ldo;你……&rdo;药劲渐渐上来,苑沧竹只觉浑身无力,内心却有着燥热的悸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慢慢汇聚到一点。苑沧竹艰难地开口问道,&ldo;是……什么?&rdo;嗓音的沙哑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月的笑容逐渐放大,她缓缓走到苑沧竹身边,贴着他的耳畔轻笑道:&ldo;□□。&rdo;只听&ldo;啪&rdo;的一声,苑沧竹手中的匙子跌落在地上……
此时,南宫悠蓝正在皇宫内。今晨,右丞相府管事捎来话,说苑沧竹派人请南宫悠蓝宫内一叙。南宫悠蓝本不想去,可南宫夜紫说无论事情最终如何发展,都要及时说清楚,不然一直拖着,误人又误己。于是南宫悠蓝才不再逃避,按指定时辰来到苑沧竹的寝宫外。
寝宫内,苑沧竹坐在那里,浑身泛红,难以隐忍。而温月却离他远远的,也不看他,仿佛在等什么,这令苑沧竹不明白温月到底想做什么。
温月看天色差不多了,突然转向苑沧竹,面带笑容慢慢走了过去。苑沧竹大惊道:&ldo;你要做什么?&rdo;之前的药性一直被他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但他的心志稍一动摇,那药性便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招架不住,唇边不禁逸出一丝□□。
寝宫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温月的笑容更盛,回答道:&ldo;不做什么,我只是很喜欢你,仅此而已。&rdo;不知是不是苑沧竹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温月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ldo;右丞相大人,皇上正与温月公主在一起,不方便见大人。&rdo;只听寝宫外的侍卫说道。苑沧竹的心瞬间沉入海底。悠蓝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ldo;沧竹‐‐&rdo;温月突然用十分娇媚的声音唤了他一声,苑沧竹一阵诧异。待温月放轻了步子走过来,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不断挑逗,迫使他不自觉地□□出声时,他才明白温月的用意。看来温月是知道悠蓝的身份了。苑沧竹一阵气结,冲温月怒吼道:&ldo;滚!&rdo;
南宫悠蓝站在门外,自然听到了那暧昧不明的声音,此时苑沧竹的一声&ldo;滚&rdo;,令她目光渐冷。苑沧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么?你这样对我,迟早是会后悔的。
南宫悠蓝紧握双手,连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半晌她松开手,低头看着手心沁出的血珠,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苑沧竹痛苦地闭上眼。悠蓝再也不可能原谅自己了吧……他很想冲出去解释,可是,自己这副样子,又怎能让她看到?一滴泪,从苑沧竹的眼角缓缓渗出。
门外,一阵秋风扫过,最后一片树叶,不甘心地随风飘落……
爱恨茫茫两相误
近日朝中发生两件大事。其一,皇上一改以往宽和待人的做法,毫无缘由地将温月公主迁出宫外严加看管;其二,右丞相南宫子衿上书告病辞官。对于右丞相辞官一事,皇上自然是不允的,只是命右丞相好好调养,待病好后再为国家效力。
朝中包括左丞相在内,无人知晓右丞相辞官内幕,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事与温月公主一事有密切的关系。这令人不禁联想到三人的风月传言,而皇上日益憔悴的面容似乎能说明这一切。不过这样一来,皇上与右丞相的矛盾彻底激化,朝廷的根基似乎不那么稳固了。且近来朝堂之上隐隐有肃杀之气,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对此,慕东篱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每当他以探病为由去右丞相府寻南宫子衿,右丞相府的管事都会以南宫子衿缠绵病榻无法见客为由,拒绝请他入内。近两次,又说南宫子衿前往江南老家养病去了。可真正久病未愈之人,又怎会不辞舟车劳顿去那么远的地方养病呢?
不过,南宫悠蓝去了江南倒是真的,为避开诸多纷扰,调整心情,她便去江南表哥家借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