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长姐与姐夫在大牢内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的南宫悠蓝,此时紧握着双拳,满眼恨意地说道:&ldo;苑沧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绝对!&rdo;
7月,殇篱将军慕东篱以帝苑沧竹喜怒无常、生性残虐、夺臣之妻、残害手足、陷害忠良为由,举兵谋反,攻入皇城。帝仓皇逃往玉山行宫。
玉山行宫内,乌云遮住了太阳,看不见一丝阳光,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打在未撑开的油纸伞上。
苑沧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任由雨落在身上。良久,他开口道:&ldo;从前弟子愚钝,不知太傅所言的&lso;帝王之位,能者居之,方能福泽百姓,万世昌平&rso;,如今知晓了,却也还不算晚,想来不久之后弟子便能与太傅重逢,再次聆听太傅的教诲。&rdo;
耳边似乎响起了兵戈之声,空气中飘过一丝连雨水也冲刷不掉的血腥味,雨水打在眼睫上,模糊了双眼,苑沧竹双眼朦胧地看着那个渐渐走来的熟悉身影,下一秒便听到了胸腔被穿透的声音,苑沧竹微微一笑,道:&ldo;好好待她。&rdo;便止不住地向黑暗坠落,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宸历233年7月,殇篱将军慕东篱攻上玉山行宫,手刃宸帝苑沧竹,史称玉山之变。
同月,慕东篱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澜,封前朝贵妃南宫悠蓝为后。澜帝以铁血手腕镇压下了一切反对的声音,从此无人敢再提此事。
以前的宸华宫如今改名为幽兰殿,乃澜帝慕东篱与皇后南宫悠蓝的大婚居所。此时,南宫悠蓝穿着帝后大婚的吉服,坐在喜床边,满脸的羞涩藏在了凤冠之下。
时至今日,她与慕东篱终是苦尽甘来了。沉浸在新婚幸福中的她却没想过为何慕东篱早早便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来见她。也许她想过,却宁愿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他初登皇位疲于应对各种琐事,才没有来见她,但他封自己为后,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么?
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行至喜床边停下,接着,眼前的喜帕被粗鲁地掀开,南宫悠蓝的羞涩在对上慕东篱那双带有十足嘲讽意味的眼睛后变成了错愕。
&ldo;东篱……&rdo;南宫悠蓝茫然唤道。
&ldo;大胆!朕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rdo;此时的慕东篱早已褪去了昔日的温和形象,眉宇间是刀锋出鞘的凌厉,令南宫悠蓝只想逃避。因刚才慕东篱粗鲁的动作,南宫悠蓝凤冠歪斜、发丝凌乱。
&ldo;看看你哪还有一点皇后的样子,&rdo;羞辱的话不断从慕东篱的口中说出,&ldo;受尽宸帝万千宠爱的纯贵妃也不过如此!&rdo;
南宫悠蓝僵直了身子,面上再也牵不出一丝笑容。
慕东篱猛然将南宫悠蓝推倒在床上,随后俯身压了上去,开始撕扯南宫悠蓝的喜服。
南宫悠蓝好似刚从变故中反过神,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衣服,却只是徒劳无功。慕东篱压在南宫悠蓝身上,在她耳边嘲讽道:&ldo;你还在这装什么纯洁,还未出阁就混迹青楼,又服侍了宸帝一年,现在装纯洁你不觉得晚了么,还是怕我满足不了你?&rdo;
伴随着&ldo;撕拉&rdo;一声响,南宫悠蓝身上的喜服最终化为碎片……
&ldo;不要……&rdo;南宫悠蓝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却阻止不了慕东篱的肆虐……
夜,沉得安静。
两情未销有真意
第二日,慕东篱看着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落红,神色复杂。
南宫悠蓝沉沉的睡着,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疲倦,看出了她的消瘦,慕东篱的眉间闪过一丝心疼,他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怕惊扰了熟睡的人儿,最终无奈放下。
这几日,听过她如何为自己守身,听过她如何在夜晚抱着当初两人成亲的喜帕哭着思念他,听过她表妹的背叛,听过她亲姐妹的遭遇,他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疼,只是他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天知道他当初在南疆奋勇杀敌只想着早点回去见她却得知她已变成了皇帝的宠妃的那种心痛和无力,战争生生将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锤炼成了浴血奋战的修罗,却也改变不了她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
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在乎,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霎,所有理智全部灰飞烟灭,下意识地说着伤她的话,事后却又后悔不已。
最后,慕东篱逃一般地离开了幽兰殿。
澜历的第一个中秋,让宫变后自危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依照传统,中秋这日皇上是要到皇后宫里一起过节的。
这段时间,慕东篱一直想见南宫悠蓝,却又一直不敢。他怕自己一见到她,又会口不择言,再伤她的心。中秋无疑是给了他见她的最好理由。
餐桌上,帝后两人正在默默地用晚膳,慕东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南宫悠蓝,在看到对方平静的脸色后又收回了目光,他不怕南宫悠蓝委屈撒娇,甚至不怕她撒泼,就怕她这种毫无波澜的神情,让他不清楚她心里是否还有自己。
慕东篱抿了抿唇,默默地剥了一只虾放到南宫悠蓝碗里。
&ldo;多谢皇上。&rdo;南宫悠蓝声音平静地道了谢,刚要将虾放入口中,却在闻到那腥味的一瞬间弯腰干呕了起来。
&ldo;传太医!&rdo;慕东篱紧张地喊道。
太医很快就来了,替南宫悠蓝把过脉之后满脸笑意,对慕东篱和南宫悠蓝道:&ldo;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