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哭过的嗓子软绵嘶哑,像是在撒娇。
林渡:“笑了就是不生气了。”
沈知梨嘴硬:“我又没生气。”
林渡:“骗人鼻子会变长的。”
沈知梨看他一眼,飞快低下头:“我生气是因为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也气自己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从来不考虑你是不是另有隐情,你那个时候一个人在国外,肯定过得很辛苦。”
“之前是挺辛苦的。”林渡望着沈知梨,眸光格外黑亮,眼底有释然地笑意:“可是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
一句轻描淡写的“都过去了”,沈知梨却仿佛透过林渡风轻云淡的笑容,看到明亮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年幼的自己孤立无援的身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亲人离开,那种不想再感受第二次的撕心裂肺,没有人比她更懂林渡。
这一刻,她满心都是对他的心疼。
踮起脚尖,沈知梨伸手勉强才够到林渡的脑袋,学着他刚才揉她脑袋的动作,碰了碰他的头顶。
林渡一愣,黑眸讶异,半晌,缓缓笑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小姑娘,有没有告诉你,男人的脑袋可不能乱摸的?”
沈知梨咬咬唇:“那你刚刚不也摸我头了吗?”
林渡眼神深了几分,俯下身与她平视:“摸了可是要负责的。”
忽然贴近的男性气息带着侵略性,倏地搅乱沈知梨的心跳,挺了挺胸膛,她无所畏惧迎上林渡的目光:“想我怎么负责?”
可有底气了。
林渡笑:“那至少得以身相许,敢不敢?”
气氛因为这句话陡然升温,不知道想到什么,沈知梨脸颊不易觉察地红了,佯装生气控诉:“林叔叔,你这样可是容易带坏小孩的。”
林渡:“还叫叔叔?”
沈知梨:“不然叫什么?”
林渡:“叫声哥哥来听听。”
沈知梨抿嘴,难以启齿。
林渡:“还害羞上了?”
沈知梨问他:“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渡:“你觉得呢?”
沈知梨:“我不知道。”
林渡:“当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男女朋友。沈知梨眼皮跳了下,喜悦来得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