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泥城高大古朴的城门已经在望,轩曦微微抬头看向那高高悬挂的匾额,那是静水国皇室赐予的,其上有淡蓝色的流光划过,荡漾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强大灵力。
“写这三个字的人至少也是势境的修为,甚至更高,没想到这小小的南星岛也有这样强悍的人物。”步诗刚刚稍微感知了一下匾额上的灵力,那种如同汪洋般宏大的灵力波动差点没将她震飞出去,还好她额头上那个如同水滴般晶莹的吊坠,瞬间荡漾出一圈透明的涟漪,将那股波动给镇压了下去。
“这是静水国之主所写,据说他的实力已经跨越势境,迈入了变境,你能感知其中的灵力而不受其影响,已经是很厉害的手段了!”轩曦淡淡的扫了一眼步诗,尤其是她额头上那个水滴吊坠。
“对了,这座城为什么要叫青泥城?”步诗有点好奇的问道。
“因为有一条名叫青泥河的河流穿城而过,所以叫青泥城!”轩曦说道,几乎跟没解释一样。
步诗瞪了一眼轩曦,似乎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于是当先一人朝着城内走去。
“站住!你什么人?来青泥城做什么的?有没有进城的文书?”
城门的守卫早就注意到了轩曦与步诗两人,这也不难解释,轩曦带着兜帽,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而步诗也是带着她那洁白的面纱,两人的组合实在诡异,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话音一落就有两个卫兵朝着步诗走去,手中的短剑也已经拔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靠近。
步诗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人,眉头微微一皱,她不确定这些人是因为什么盘查自己,虽然她很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人,但是此行毕竟是以轩曦为主,她不想擅自决定坏了轩曦的事情,于是侧脸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轩曦,示意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进城什么时候需要文书了?我怎么不知道。”轩曦淡淡的声音传来,脚下一动便挡在了步诗身前。
“哼!这是青泥城四大世家联合城主府颁布的法令,管你知道不知道,想要进城必须有文书。”一个卫兵说道。
“你,把你的兜帽拿下来,还有那个女的,面纱拿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通缉的罪犯,要是让赵家……啊啊……”这个卫兵话还没说完,轩曦突然抬起左手,淡蓝色的灵力回路急蔓延出来,只见他五指一握,那个卫兵就想是被一直看不见的手攥住了脖子一样,惊恐的尖叫着,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灵术师!”另一个卫兵顿时大惊,“不好了,有灵术师闯城门了……”
呼啦一声。
城门边的守卫顿时紧张的围了过来,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迅后退,指指点点的看着场中的轩曦与步诗二人。
有的笑他们不自量力,竟然挑衅青泥城的威严,有的则窃窃私语的认为,轩曦这种作死的行为说不定有什么大的倚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把你们统领叫过来。”轩曦无视周围的卫兵,淡定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统领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嘛?我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灵术师就可以在青泥城为所欲为,我们已经通知了青泥城灵术师执法队,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给我放人,束手待毙,听后落,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领头人恶狠狠的说道,手中的短剑遥遥指向轩曦,皮肤下有微弱淡蓝色的流光闪动,显然也有修炼灵力,但是很明显连入门都算不上,平时威吓一下普通的凡人还可以,对上轩曦这种真正的灵术师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狐假虎威一番了。
“让你们统领过来!”轩曦依旧没有动,“不然我就杀了他!”他的左手微微向上一抬,那个被轩曦以水灵力攥住脖子的卫兵顿时双脚离地,诡异的悬浮在了空中,他的手疯狂的在空中挥舞着,眼白翻出,脸上已经呈青紫之色,眼看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你……”那个领头的人见轩曦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瞬间有点不知所措,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领头人,这种事情他确实拿捏不住分寸,对上这种实力比他强大的灵术师当真没有更好的办法,眼看着硬的不行,难道要服软?那怎么可能!
“哦?他来了!”
就在那个领头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轩曦左手一甩,那个卫兵顿时凌空飞了出去,口中白沫横流,似乎再多那么一会就会死在轩曦手上。
“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在我青泥城的地界上也敢如此放肆!”来人是一个青年人,身材高大,穿着统领特制的铠甲袍服,眼神阴沉的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轩曦。
四周的人似乎都知道来人的厉害,纷纷向后退去,尤其是外面围观的那些人,唯恐生什么战斗误伤到自己,一个个全都避之唯恐不及。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脖颈上裸露出来的皮肤瞬间爬满了淡蓝色的灵力回路,却在下巴的地方停住,显然眼前的情况还不需要他全力以赴。
四周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像是阴雨天的闷热,空气湿润的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一股庞大的压力瞬间降临在轩曦的身上,他全身上下的灵力回路在这压力之下全都自动浮现而出,抵抗着来自外界的恐怖灵力威压。
“筑灵境七阶,竟然可以抵挡的了我升灵境的灵力威压,这人是谁?怎么会如此妖孽!”
黄志豪一步步踏来,每一步的踏出灵力的压制都会加重一分,但轩曦的存在却像是大海中的礁石,他的存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却总能在风雨大浪之中屹立不倒,让人摸不透他的底线,仿佛无底洞一般。
轩曦的隐藏在兜帽下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这几乎是他已经能够表现出来能力的极限了。
黄志豪看不到轩曦的脸色,那个明显只有十几岁的身影在他的灵力威压下没有丝毫反应,他的心底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骇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