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没声音?&rdo;他开口问。&ldo;哦,快了。&rdo;她这才轻轻释放出来。……傍晚,封慎带来了湛明澜的手机充电器。手机充电完毕,湛明澜开机,看见了好多通未接来电,其中四通是言敬禹的,一通是弟弟湛博俊。她回拨了湛博俊的电话,湛博俊问她怎么关机了,她说手机没电了,刚充好。很自然地带过了自己出了车祸,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的事实。湛博俊说了自己在省院实习的情况,提到前日回学校参加考试的事情。前天上午,他回学校参加阶段考试,和几个朋友在大学城的一家餐厅吃饭,巧遇了华筠,华筠看上去精神,气色都很好,心情也很不错,像是恢复了他刚认识她那会,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没忍住,上前和她说了几句话,质问她是不是还和言敬禹在一起。华筠想了想后点头承认,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慢慢说,和言敬禹在一起是她经过认真考虑后的抉择,言敬禹对她很好,很是关心呵护,并不如湛博俊所说那样,是在玩弄,欺骗她的感情,请他不要这么猜疑。湛博俊听后,转身回到座位上,灌了自己两瓶啤酒。华筠事后发来一条短信,简单的几行字:&ldo;博俊,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但我和他是认真的,他对我很好……不存在玩弄我的感情。我希望以后我们见面不要再有尴尬了。&rdo;湛博俊只觉得整个胃都充斥着啤酒的苦涩,哭笑不得。湛明澜挂下电话,垂下眼帘,很久地保持沉默,直到封慎走进来,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上纱布:&ldo;这里还痛吗?&rdo;湛明澜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ldo;不痛了,只希望不要留疤。&rdo;&ldo;留疤也没事,用激光扫一下就解决了。&rdo;封慎说得很是风轻云淡。&ldo;也是。&rdo;刚在说话,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瞅,是言敬禹的来电。接起一听。电话那头的言敬禹开口,声音沉沉:&ldo;你昨天怎么了?手机关机?&rdo;&ldo;只是想问一下项目申报的事情,没别的事。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rdo;湛明澜公事公办地说。&ldo;刘之芳说你生病在家休息?&rdo;言敬禹沉吟片刻后问道。他已经从芳姐那里知道湛明澜生病请假的事情。&ldo;感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项目的事情我让芳姐再联系您,别没的事,言总,我挂了。&rdo;湛明澜按了结束通话键。她挂下电话,看了封慎一眼,他正若无其事地低头把玩自己的腕表,片刻后,侧头,视线投向她的脸,声音平缓无情绪:&ldo;何必逞强。&rdo;湛明澜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ldo;也不算逞强,医生也说了,我没什么大碍,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rdo;封慎似乎很轻地应了一下,随即坐回沙发,手指捏起一张报纸看起来。&ldo;你有没有兴致再给我读一读昨晚那本小说?&rdo;湛明澜突然问。封慎头也未抬,吐出几个字:&ldo;没有兴致。&rdo;湛明澜干笑了一声:&ldo;没事,那我自己看,你递给我。&rdo;&ldo;医生说你必须好好休息,不能用眼过度。&rdo;封慎的头依旧未抬,声音略冷。&ldo;但是我很想看。&rdo;湛明澜坚持。封慎收起了报纸,拿起那本夹在沙发缝里的书,翻开。&ldo;只读十分钟,听完就闭上眼睛休息。&rdo;他命令,挪了挪长腿,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她无奈地,乖乖点头。这一夜,她依旧睡得很沉,醒来后发现病房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本书很安静地躺在那边。封慎正在外头的安全出道口吸烟,有两个护士经过,一本正经地斥责:&ldo;这里是不能吸烟的。&rdo;他便安静地捻下烟,微微颔首。湛明澜住院三天,确定没什么大碍,经过主治医生的允许就出院了。封慎开车送她回公寓,送她上楼,停留片刻就告辞。&ldo;封慎。&rdo;她突然叫住了他。他转身,反问:&ldo;还有什么事?&rdo;&ldo;谢谢你。&rdo;她很郑重地道谢。他脚步一滞,随即走向她几步,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微暗,声音略带嘲意:&ldo;谢谢?&rdo;顺势压下去,湛明澜条件反射一般躲了一下,却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勺,另一手将脸掰正:&ldo;既然要谢,就有诚意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