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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着维萨尔祭祀之地的荒漠向来是平静的,广袤和神秘是其他帝国赋予的评价,信仰之地在任何帝国都意味着精神上的力量,欲灭其国,必先亡其魂正是这样一个道理。
突兀的喊杀和咆哮没有将怜悯给予这片荒漠和它的静谧,死寂土壤被无情的惊动了。
少年法师低声呢喃的模样有些萧瑟,红色长袍在风中无力的**,他有些迟疑的回头眺望,看见了不远处戈壁上零星散落着的几座颓坯城墙,荒草萋萋,显然荒废了很久,负责点燃圣火的维萨尔白袍祭祀和代表着维萨尔愤怒的仲裁神官都随着‘悲歌’骑士团上了前线,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伙计一直沉淀在信仰之光的沐浴下,曾经辉煌无比的法杖早已不知在灰尘中沉迷了多少岁月,所以悲剧的发生总是必然,至少这位少年法师再也没有看见那些曾经悉心教导过他构建魔法框架的前辈。
“信仰,无法庇护族人的信仰还有何用?”
扭过头,一根火红色的魔法权杖突然在少年手中绽放出了炽热的光辉,法杖的顶端宛如初生的骄阳,那竟然是一颗温暖的红色宝石,微微举起法杖,少年蓝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抹洒脱的笑意。
“罗萨骑士长,很抱歉我欺骗了您,对方除了红衣大主教和宗教裁判所的那些混蛋,还有一位很恐怖的男人,维萨尔之神给予我指引,我认为那个男人就是攻陷了维萨尔帝国整个西北地域的‘圣者’,也就是说。。。”
“三万六千名维萨尔的勇士,至少有一半人的生命之花在他手中枯萎,这种仇恨,我可无法接受。”
一道瘦弱的身影仿佛化作了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让所有星辰都显得黯淡无光,少年法师竟然如同骑士般冲向了茫茫无尽的荒漠深处,几乎是同一时间,荒漠的另一端彼岸,一位身着古老宗教式祭祀长袍的男子猛然睁开了昏昏欲睡的眼眸,蓝色的瞳孔中隐隐泛起玄奥光辉,正遥望着远方。
这个男人很年轻,金色的卷发中夹杂着的几抹黑色让他没有泯然众人,他坐在一张古朴却奢华无比的金色长椅上,拉拢着脑袋,浑身都散发着名为‘懒惰’的味道,但让人侧目的是,这个男人的瞳孔中央竟然闪烁着一个玄奥的图案,加之身上黑色祭祀教袍的袖口处纹饰着的‘罪恶荆棘花瓣’,更让这个看似没有经历过多大风浪的男人添加了一份诡异的神圣。
“圣者,您无需睁开高贵的眼眸,我们禁忌骑士团将会将所有异端的头颅带回来。”
一位骑士忽然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金色长椅的前面,白银胸甲上镶嵌的那枚荆棘花似乎即将在风中飘零。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了,打湿了死寂的荒漠,象征荣耀的骑士长枪被他扔在了一旁,沉重的压力让黄沙陡然间砸出了一个大坑,但他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甚至此刻他的身体依旧没有从畏惧之中走出。
不聆听光明的训诫和呢喃,随手将珍贵无比的《启示录》扔进了燃烧着烈焰的火坑,仁慈和怜悯对他眼前这个男人更是无稽之谈,最令所有骑士和牧师胆战心惊的是,这个坐在金色长椅上的男人竟然还得到了神明的赐福。
那一日,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金黄色,一对洁白无瑕的羽翼从天际飘落,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直接将那对圣洁无比的羽翼渗入了这位男人的肩头,从此,这个世界多出了一位面带微笑的杀戮‘圣者’。
“让仁慈下地狱去吧,只有鲜血才能换回圣者的微笑。”
这位冷汗直流的骑士在心底咆哮,对于地位和荣耀的追求让他抛弃了很多信念,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眼前这个男人只要对他稍稍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那么自己可能就会达到其他信徒终生也只能仰视的地位,这一点,毋庸置疑。
“维萨尔的异端之子,你终究难以逃离。”
轻轻拍了拍肩上的灰尘,被称为‘圣者’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瞳孔中的玄奥图案也渐渐褪去。
“起来吧。”
听到了这阵若有若无的轻声呢喃,跪伏在地的骑士如蒙大赦,连忙捡起长枪,一股脑儿爬了起来,面色恢复了严峻凝重,如雕塑般守护在了男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