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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就这些问题吗?&rdo;当宁感到意外,他的舌头快速地舔了一下紧张的嘴唇,&ldo;我九点来到医院,十点前在我的办公室里给病人看病,十点至十点四十五分在办公室看病历,填写病历纪录,下诊断、开处方。我只待在办公室里,没去过任何地方。手术前几分钟,我穿过北走廊,到观摩厅去。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女儿和……&rdo;

&ldo;够了。十点钟以后有人来找过您吗?&rdo;

&ldo;没有,&rdo;当宁踌躇起来,&ldo;应该说,除了道伦夫人的女管家弗勒女士以外,没有别人来过。她只待了几分钟,想了解一下道伦夫人的病情。&rdo;

&ldo;医生,您与道伦夫人很熟吗?&rdo;埃勒里问。

&ldo;我们不是深交,&rdo;当宁回答,&ldo;自从医院一建立,我就在这儿工作,自然通过一般的日常工作认识了道伦夫人,我对她的了解只是表面上的。而且像让奈医生、明钦医生以及其他人一样,我也是主任医师会的成员。&rdo;

区检察官用食指对准当宁医生说:&ldo;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您知道道伦夫人在金融界所处的地位,她是世界级的知名人士;您也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全世界知道她已被谋杀,将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首先,这必然要在交易所有震撼。所以,愈快侦破这起谋杀案并把它在人们的记忆中抹掉,对我们大家来说就愈好。我们想知道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rdo;

当宁慢慢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里踱来踱去,一圈又一圈。他一边走,一边把手指关节捏得嘎巴嘎巴响。

埃勒里蜷缩着身体,窝在椅子里:&ldo;您刚才要说的是……&rdo;他的声调很低,似乎是要给人催眠,又显得令人厌烦。

&ldo;什么?&rdo;当宁显得很迷惘,他似乎在斟酌着答案,&ldo;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谜……&rdo;

&ldo;这案子居然对每个人都是谜?真是令人惊奇!&rdo;埃勒里迅速地回了一句,他以一种奇妙的厌恶的眼光看着当宁,&ldo;好啦,问完了,当宁医生。&rdo;

当宁一言未发,就这样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

埃勒里一跃而起,开始在房间里徘徊:&ldo;迷宫之主啊!我们找不到出路了。&rdo;他问道,&ldo;谁还在走廊上等着呢?肯奈泽尔吗?弗勒吗?让他们进来,我们赶快问完吧,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干呢!&rdo;

皮特&iddot;哈伯舒服地伸了伸腿,哈哈大笑:&ldo;一条头版标题:名侦探胃痛,侦察不顺,勾起虚火上升……&rdo;

埃勒里笑了:&ldo;你说的没错,我实在是有虚火……开火吧,老爸,对准下一个受害者!&rdo;

可是下一个受害者命中注定要耐心等待,因为这里添加了另一个小插曲。从西走廊里传出了一片吵闹声。接着,通向术前准备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整个撞开了,中尉警官利奇带着三个模样古怪的家伙一起挤了进来,后面还有三个警察推操着。

&ldo;怎么回事?&rdo;老探长立即站起身了大声问,&ldo;哦,幸会,幸会!&rdo;老探长叫起来,手摸索着烟盒,&ldo;原来是乔&iddot;海克、小威里、还有史纳佩尔!利奇,你们从哪儿把他们弄来的?&rdo;

警察把这三名嫌疑犯推进房间。乔&iddot;海克很瘦,一对眼睛放出凶光,鼻梁塌陷,如同幽灵。史纳佩尔和他完全相反:个子矮矮胖胖,外表和善可亲,长着粉红色的脸蛋儿,嘴唇很丰润。三个人中小威里的模样最凶狠。他的秃脑瓜皮上布满了褐色的斑点,膀大腰圆,精神不振,他颤抖的动作和无精打采的眼神说明了他已未老先衰。他看上去迟钝钝的,甚至有些痴呆,可是他那体格庞大的痴呆相却令人有一种厌恶乃至于害怕的感觉。

&ldo;庞培、恺撒和克拉苏,&rdo;埃勒里小声对克洛宁说,&ldo;或者是罗马时代第二代三巨头联盟的安东尼、屋大维和雷必达。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rdo;

&ldo;也许是在警察局,那可能是在排成一行给人指认嫌疑犯的队伍里。&rdo;克洛宁笑嘻嘻地说。

老探长皱着眉头,略带惊讶地审视着被拘留的这几个人。

&ldo;喂,海克,&rdo;他严厉地问,&ldo;你们这次又做了一笔什么诈骗生意?你们这回是抢劫医院怎么的?利奇,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着他们的?&rdo;

利奇得意扬扬:&ldo;他们在楼上三二八号单人病房附近游荡来着。&rdo;

&ldo;那不是大麦克的病房嘛!&rdo;老探长提高声调说,&ldo;这么说,你们是在照看大麦克喽,是吧?我还以为你们这群游击队加入了大猩猩埃伊卡&iddot;布鲁姆一帮了呢。夜路走得多就难免遇见鬼,喂!你们改换了生财之道了吗?都老实交代出来吧,小子们!捣什么蛋来着?&rdo;

三个匪徒很为难地互相看了看。小威里有些难为情,却又很得意地发出粗哑的笑声。乔&iddot;海克低下头去,神情紧张地盯着脚尖。倒是脸色红润露出笑容的史纳佩尔做了回答:&ldo;探长,请您宽恕!&rdo;他口齿不清地说,&ldo;探长,手下留情,我们没干违法勾当,您抓不到什么把柄的。我们只是来看望看望我们的老大。医生给他拿出一段肠子什么的。&rdo;

&ldo;是啊,是啊。&rdo;老探长和颜悦色地说,&ldo;那你们是来拉着他的手,拍着他讲童话来哄他睡觉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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