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追问,但众人都在扬,不方便。
真正的原因,只能之后再找机会询问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扬景澄,扬景澄却没办法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他之所以及时赶到,不是因为他对刘太后了解深入透彻,知道凡事和刘太后有关,常会有阴谋,而是因为陆姳在这里,凡事和她有关,便会异常关切。
这样的话语,让他如何对呦呦表妹说?还没成亲,是不是太冒昧了些……
睢阳侯眉头紧皱,“是谁对几位年轻姑娘下手?舍妹才回京城,应该没有与人结怨。”
“未必是针对令妹的。”陆广满走到桌前,将银针放入茶水中一一验证,“这杯没毒,这杯没毒,这杯也没毒,这杯有毒,所以……”
“所以,只是针对我的?”陆姳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我这么重要啊。”
睢阳侯心中愤怒,脸色发白,“若陆三姑娘真出了事,嫌疑最大的,分明是舍妹。”
同桌总共四个人,陆娟和于先生,跟陆姳熟识,若要杀害陆姳,在平远侯府便可以动手。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桥容了。更何况刘太后有意为扬景澄、桥容做媒,更何况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敬王府的二公子钟情于平远侯府三姑娘。
“我没必要啊。”桥容叫道:“我若要害人,定是明公正道的向她挑战,绝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我相信你。”陆姳神色郑重。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桥容红了眼圈。
桥容再开口时,已有了鼻音,“我会让你知道,你没有信错人。”她抓住睢阳侯的手,“大哥,我要嫁人,我现在便要嫁人。”
睢阳侯安慰她,“陆姑娘又没误会你,你着什么急?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大哥慢慢给你挑合适的……”
“没时间了。北边那个讨厌的老太婆生事。”桥容朝皇宫的方向努努嘴。
睢阳侯面沉似水。
这个刘太后瞎掺和大臣的家务事,是何道理?
桥容拉了陆姳一把,“哎,你家的哥哥、弟弟有没有合适我的?”
她问得直接,陆姳也不藏着掖着,“我两个亲哥哥都定亲了,最大的堂弟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来着,还没定性,不敢耽误你。我六叔倒是要续弦,不过他年纪比你太多了……”
桥容仰天大笑,“你六叔可以啊,嫁给他就是你六婶了,是你长辈,能管着你、压着你,哈哈哈。”
陆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