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砰‐‐!&rdo;
陆追源像惊弓之鸟一般&ldo;啊&rdo;了叫了一声,心脏又狂跳起来。
和她一样被狠狠吓了一跳的人不少。
&ldo;没事没事,&rdo;领着她们过来的警卫指着反方向过来的一辆带有警用标志的车,说,&ldo;只是来接我们的车不小心爆胎了,换个备胎就好,大家不要怕。&rdo;
那辆车看起来略微有点老旧,但已经是紧急状态下能调来的最大的防爆车辆。
接应车辆的司机在换轮胎,一干人鸦雀无声地站在夜色中凝望来时的方向,神色皆是十分紧张。
15分钟,900秒,太漫长太漫长。
等到第10分钟左右,远处的夜幕里出现了一列整齐的队伍,每个被试左右两边各一名全副武装的军人,近得几乎只有一臂距离,跟被左右护法挟制着似的到近前来了。
大家于是纷纷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最基本的安全问题已经无虞,新的问题很快又出现。
&ldo;刚才我们先跑了,&rdo;有人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被试群体,小声嘀咕说,&ldo;他们会不会闹什么情绪?&rdo;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次活动,本来想向被试们传递这样一个观念:你们的人生是充满希望的,你们的人格是被尊重的。
结果一遇到关键时刻,研究员们悄悄地先撤了,把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他们留在事故的现场。为了防止有人逃跑,宁可冒着半车人都葬身火海的风险。
所以说,生命无分贵贱就是一句玩笑话。
本来疗养院之行的收尾就收得不漂亮,再不巧遇上这种性命攸关的事,被试们集体产生抵触情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从军人们手里接收被试的时候,高个警卫反复点了3遍人头,以确保没有缺人。被点的人中间,有人忽然夸张地高声叫道:&ldo;糟了!带我的主试不见了!&rdo;
人群中有个瘦小的研究员应声站了出来,说:&ldo;我在这里。&rdo;
那人定睛看了她一会儿,阴阳怪气地说:&ldo;在哪里?我只看到一个缩头乌龟。奇了怪了,这乌龟跑得倒是挺快的。&rdo;
被试群体中就发出几声笑。
被嘲讽的那个研究员年纪比陆追源大不了几岁,讷讷地说不上话来,脸涨得通红。几个年长的同事看不过去了,站出来回护她,向着呛声的那个人严厉道:&ldo;注意你的言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