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连永夜的名字都不想听到,是因为不想被银儿听到,还是自己在逃避,逃避一个就在不远处静静等着,却终究要到来的结局。
“唉,说起文儿这事儿,着实让人心焦。即便以为夫如今的地位,和背后魏家财力之雄厚,其实也很难帮到他啊……”
我掐了掐他腰间软肉,笑问道:
“呦呦,真有这么难办?我还真有些不信,这世上真的有相公你也办不到的事?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仁义对我一向坦诚,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我说。即便是七皇子密谋谋反这样的国家机密,他也不曾瞒我。
只是如今洪文的这点事儿,把魏仁义一长俊俏无比的脸憋得通红,愣是半天都没说出来。
“唉,罢了罢了,这事儿……雀儿你管不了,还是不与你说了。”
“别这样嘛,你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要是雀儿我因为好奇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相公你脸上也没有光啊!说嘛说嘛!”
可是魏仁义,他还是不想说。
任我如何撒娇、卖肉,魏仁义都没有把洪文的事向我透露半点口风,好像这是比七皇子谋反还要大的机密一般。
正当我想采取一点特殊手段,以此来让魏仁义乖乖把秘密吐出来的时候,有人把门敲响了。
魏仁义知道,多半是来找他的,他似乎十分不想跟我过度纠结于洪文的事情,所以门一响他脸上就有了喜色,忙道:
“进来吧,有什么事呀?”
于是小奴推门便进来了。
若说在魏府的下人里,谁是魏仁义真正的心腹,那没有别人,只能是小奴了。即便是前院里管账的帐房和统领全局的管家也无法撼动小奴的地位。当然,小奴的地位只在前院有效,在后院三位夫人面前,他就是个孙子。
至于魏仁义为何如此看重小奴,那可能是他们有相同的遭遇吧。
魏仁义问道:
“小奴,我不是说过,没有要事就不要来打扰我吗,这回又有什么事了,是宫里来人了吗?”
我瞟着他的下巴,暗暗叹气。果然,魏仁义的心病还在宫里。
小奴道:
“禀老爷,确有要事!刚才前院奴才们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是寄给二夫人的。”
魏仁义挑了挑眉道:
“既然是寄给竹儿,你们直接发给她便是,干嘛来找我?”
小奴道:
“回老爷话,二夫人拆了信之后,告诉小的们,原来是二夫人的娘家来信,二夫人的父亲生了场急病,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所以才给二夫人寄了封信来,若是二夫人方便的话,希望她回去看看。二夫人心里也颇焦,所以让小的来问老爷,可不可以让她回去一趟,探望老父。”
魏仁义只给了他一个字: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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