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郢跛着腿被人搀了进来满面春风完全不像被白熊踢出五米的模样。
他熟络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ldo;本王可是因为救你才遭此大难,说吧太师想怎么还本王这份人情?&rdo;
这般脸皮厚外加颠倒是非除了元郢也是没谁了。
&ldo;殿下说错了吧,说起来微臣这伤还是拜殿下所赐。&rdo;
元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ldo;怎么?太师这是在责怪本王?&rdo;
平白无故受伤本就憋屈得慌,眼下罪魁祸首腆着面皮来我这里邀功这口气实在忍不了:&ldo;微臣是在陈述事实,殿下若是误解微臣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rdo;
觉出我与往日态度不同元郢识相找了个台阶下:&ldo;太师说得对,是本王误解太师了。&rdo;他拿另一只脚在我受伤的腿伤使劲踢了下笑得放肆:&ldo;看来太师的腿早都好了。&rdo;
本来是好了经他这么一踢我又整整一下午不敢走路。
坑人的元郢。
下午光景我终于出了太师府进了成王府。
成王府内,梅花依旧红艳成芳,梅花林中的人一身猎猎白衣犹为显眼。
&ldo;臣参见成王殿下。&rdo;
元邑转身冲着我浅笑,眼底恍有什么绽开:&ldo;太师来了?&rdo;
不明所以跟着笑了笑我恭敬回道:&ldo;殿下的伤可好些了?&rdo;
远处疾走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回头去看,长廊尽头走来一人正是元邑的手下长尉。
长尉看到我表情有些微妙:&ldo;见过太师。&rdo;
我笑笑自觉往边上靠了靠,长尉覆在元邑耳边说了几句元邑脸色没什么改变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ldo;知道了,你去吧。&rdo;
长尉走后元邑请我喝茶,茶喝了一半儿元邑道:&ldo;太师的腿伤可是痊愈了?&rdo;
自己这点小伤难得他还惦记着我感激笑笑:&ldo;多谢殿下挂怀,臣的伤是小伤。这次的事还要多谢殿下出手相救。&rdo;
元邑抬头望着门外忽然道:&ldo;下雪了。&rdo;
抬头望去,果然空中飘着白白的雪花。
一场春雪,万种风情。
元邑走到院中赏雪,他白色的大氅混在雪幕中好看又飘忽。
修长的手指接下一片片白雪,眉间淡雅依旧。
梅花林中殷红一片红得耀眼,白衣白雪衬得元邑越发闲静。
雪越下越大,元邑转身满是贵气风华:&ldo;太师不过来赏雪么?&rdo;
我自小怕冷,很想说一声&ldo;不必了&rdo;没想到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变成了一个&ldo;是&rdo;字。
回了府,上了床我望着月亮发呆。
元邑在雪中说的话我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回想。
是时,元邑眉眼浸在雪色中说出的话有些无奈:&ldo;人心若是如这雪般净透该有多好。&rdo;
他不喜朝堂的尔虞我诈,他更向往自由无束的生活……?
这于我想象中的元邑有所不同,难不成他真的没有野心?
又过了几日闲散日子我被元华帝召进了宫。
是时,御花园内多了几个生面孔。
那几个生面孔个个身形彪悍,满脸的络腮胡子。
&ldo;太师,坐。&rdo;元华帝见我来了连忙让我坐了。
那几名彪形大汉坐在我对面,最前面靠近元华帝的地方坐着叱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