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意闷哼一声:“谁要跟你做夫妻了?等你赢了,咱们再说这事!警告你,在那之前,不许再偷偷摸摸进来对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话音刚落,粉唇不经意一抿。
其时窗外天色已清明,熹微晨光与未灭灯火交织下,她素纱褙子被他的墨色衣袍映衬得如月华倾泻。
因小睡方醒,青丝蓬乱,衣领松散,脖颈修长如堆雪,锁骨小巧而精致。
再往下……曲线绵延,极致的靡丽诱惑。
阮时意觉察他目光落向的位置,忙抬手理了理胸口的一团乱。
垂眸处,眼睫浓黑翘长,在她眼窝投下了一片颤动的小阴翳。
徐赫视线回旋于她的远山黛眉、翦水秋瞳,怔然出神。
过了许久才意外发觉,他的妻,破天荒没赶他走,只与他安静对坐榻上。
心头甜蜜又隐隐泛起一丝黯然。
他悄然握住她的手,用尽量平和的语调道:“阮阮,我还得过一段时日,才能公开露面……如若在此期间,你听到疑似我的噩耗,记住……千万别承认我俩之间的关系。”
阮时意心下一沉。
这回,不是插科打诨。
他在冒险做什么大事?为何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如若出言相激,他会道出口么?
于是,她挣开他的虚握,哂笑:“你是书画先生,我是书画院学生,你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就是已亲亲抱抱的关系。”
徐赫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眸色暗淡后又故作骄傲的转变所为何事。
阮时意见他又作势要抱,忙推开他的臂膀:“你又要胡来!”
“你方才说,不能偷偷摸摸进来对你做偷偷摸摸的事……要不我现在出去,光明正大地进来,再对你做些光明正大的事?”
他悠然站起,刚转身,被她一把扯住袖子,“你……别闹!”
徐赫回头,苦笑道:“我随便一说,你还当真?时候不早,你回房补个觉,我……先走了。”
就这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留下几句撩拨之言?
阮时意寻不出理由留他,迟疑半晌,拽他袍袖的纤纤指头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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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微细脚步声渐行渐近,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于娴的沙哑嗓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