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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跟我解释，你身上有烟味，离我远点。”她的语气冷到了谷底。坐在前头的司机猜测着两个人的关系，不悦的说了一句：“吵架回家吵，别耽误我的工作，行吗？”林生安打开车门下去，周靳跟司机道了一句抱歉，也跟着下车。下了车，她往回走，周靳继续跟着。走到半路，她情绪突然抓狂，转身，竖着拳头往他胸口重重的砸了过去。她边打边骂着：“都怪你，不然我不会那么痛苦，都怪你……”周靳任由着她发脾气，直到她打得累了，他轻轻将她揽入怀里，“解气了吗？刚才是想去哪，为什么没去，我开车送你去。”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就是心情很不好，怀孕好辛苦，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好累好累……”周靳轻轻拍拍她的背。“不可以乱说话，你比谁都期待这个孩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和孩子都要平安健康，好吗？”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着，“孩子又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我，因为愧疚吗？”他嘴角的笑苦涩，“也许吧。”“你有病。”她从他怀里起来，哭出来心情突然没有那么低落了，抬脚往回走。周靳肩上落满她的眼泪，一片湿腻，他抬手碰了碰，而后跟上她的脚步。凌晨的电梯空空荡荡，她看着反光板里自己哭花的脸，说：“你刚才怎么可以对那个女孩那么凶。”周靳瞥了她一眼，问：“那我该怎么样？”“要温柔一些。”她的声音带了些鼻音。“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温柔。”他继续说。“但是她好伤心。”她望着他。他抬手，抹掉她眼角残留的眼泪，“你也很伤心。”“我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林生安轻哼了一声，抬脚出了电梯。“您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折腾了一个晚上，回到家，她粘床就睡。次日醒来，桌上摆着阿姨早早做好的早餐，桌上还放着一张字条：太太，提前祝您新年快乐！她笑笑，将字条收起来，而后将凉了的早餐送到微波炉加热。过了今天就是除夕了，林母中午来了电话，说下午顺路来接她回去，让她收拾收拾东西。她答应着，点了份酒店的午餐，吃过后又去午睡了。本打算午睡起来收拾行李，刚要整理，手机响起。许母打来的。她只当是没看见，继续整理东西。电话自动挂断，她给许旸打了个电话。“什么事？”许旸语气似乎有些繁忙。林生安翻着抽屉，拿出一沓产检的报告单，随意的翻看，“你爸妈来a市了？”许旸表示知道，“嗯，今天到，他们找你了？”“嗯，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刚才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他们是为了孩子来的。”她说。“嗯，他们跟我提过，你别搭理他们就行，对了，你过年是回你爸妈家吧？”“嗯，我下午回去，在收拾东西。”她回。“嗯，就这样，没事我挂了。”不等她回应，电话挂断。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林母早点来接她，她怕许母上门来找她……林母正在去看望老朋友的路上，说了一句：“着什么急，我五点去接你。”林生安无奈，打算简单收拾打个车回去。半个小时左右，她收拾了两件衣服，检查了屋子里的安全隐患。正要出门，屋子里传来敲门声，手机跟着响起。她放下鞋子，从包里掏出手机。是许母的电话。敲门的也应该是她。“开门，我是来找你谈事情的。”许母拍着门。林生安穿上鞋子，而后拎起手提包，拧开房门。“阿姨，好久不见。”许母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问：“这是要去哪？”林生安合上房门，“我妈妈让我回去过年。”许母淡淡“嗯”了一声，“走吧，我开车来了，送你一趟。”她礼貌笑笑，“不用麻烦了，您有什么话，我们边走边说。”“也行，我这次来，是为了孩子的来的。”许母开门见山。林生安淡笑，“我有猜到，但我们已经离婚了，您也知道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男人听到了她最后那句话，视线在她身上落了半秒，而后收回，抬脚出了电梯，径直离开。林生安提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她脸上的笑容始终从容，看向许母：“是吧？”许母的实现跟随着周靳，挑了个眉，“他是不是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