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自己真是朋友钟慕添口中的gay?
而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毫无意识地把这个秘密隐藏了这么多年?!
不能够啊!绝对不能够啊!
梁鹤安内心无比忐忑,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当gay啊,刚在底比斯里那闹哄哄的场面,真是让他狗眼都要瞎了。
那都是些什么人呢,啃完这个啃那个,勾肩搭背,动手动脚,不男不女,妖怪一般,他才不要那样。
他要结婚,他要娶一个漂亮老婆,有朝一日生个漂亮小孩。既然二胎都开放了,那还可以多生一生。
我可不要当gay啊!
梁鹤安内心咆哮,被戚远搂着肩膀,眼神开始涣散,胸口咚咚咚地猛跳。
“喂!”演戏久了真挺难受的,毕竟戚远并非真醉,他抬手在梁鹤安面前晃了晃,感受着对方呼吸时候的温暖气息,“喂,送吗?”
许久,梁鹤安从肩头捏下了戚远的手,改为搀扶对方的胳膊,像是刻意保持身体距离,很为难地皱眉:“嗯。”
……
梁鹤安车开得很稳,按着戚远上车前报的地址,一路导航到小区门口。
他微微回头看了眼睡在后排的戚远,开始考虑怎么把人弄醒。
电子门识别出戚远的车牌号,抬起了挡杆。
“哎。”梁鹤安叹了口气,缓缓把车开进小区。
这个小区看上去有点年头了,楼与楼的间距奇大,车都是顺着绿化带看似随意地停着。
“那个……”梁鹤安在小区里绕圈,车速放得极慢。
他推推眼镜,又抓抓头发,因为腰还疼着,所以回身有点困难,于是就选择对着倒后镜喊:“戚医生,到家了,起来了,回家睡啊。”
戚远眉毛微皱。车子一路开过来的时候,他一直是半眯着眼睛看梁鹤安的发顶和偶尔会因为转动方向盘而抬起的胳膊肘。
听到有人在驾驶位上喊他“到家了,起来了,回家睡”,心里突然有点暖。
和他膨胀的紧着要释放的欲|望不同,那是一种很温柔很温柔的抚慰。
“戚医生?”梁鹤安又放大了点声音,他的声音属于标准的男中音,声音一大响亮又好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