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嘻嘻一笑,把书包甩到背上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想问温别宴要不要一起去,扭头就看见余惟正拉着温别宴的手帮他戴手套,一边戴一边老妈子似的碎碎念。
“你们学生会的都不是亲生的吧,这么冷的天开会听宣讲全选在没空调的地方,是不是想测试你们这群学霸到底抗冻不抗冻?”
“怎么每天都有这么会开?也没见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会搞这些□□。”
“你手怎么这么容易凉?算了,下周我给你带个暖手袋,别真冻得长冻疮,到时候连笔都握不住看你怎么考试”
唠唠叨叨的,学神竟然也不觉得烦。
魏嘉觉得好稀罕:“余哥,我一直以为你就会上课睡觉下课打闹,没想到这么会照顾人!”
“这你就不懂了。”杜思思笑眯眯道:“爱情使人成长,只要有了想关心的人,怎么照顾自然也就无师自通了。”
“这么神奇?”魏嘉捧着脸满眼歆羡:“真好,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余惟翻个白眼,没理这个两人见天的一唱一和,对温别宴说:“记得回家前别摘下来,走吧,我送你去阶梯教室。”
温别宴抱着余惟的校服乖乖点头,上面有洗衣液的味道混着淡淡的墨香,是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跟钱讳他们去网吧吗?”他问。
余惟想想家里书桌上那只还差一点没完成的木雕,摇摇头:“我跟他们说过了,今天不去,家里还有事呢。”
明晚就得送出去,今天得快点回去弄完才行。
两人在阶梯教室门口分道扬镳。
进去时已经到场了不少人,座位几乎坐满,韩越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眼尖地发现了他,抬手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过去坐。
温别宴往他身边的空位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过去的打算,只是在身边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校领导良心发现考虑到阶梯教室没空调太冷,宣讲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小时便结束了。
温别宴背上书包刚出教室,就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
“喂,妈。”
“阿宴,你还在学校吗?”章瑶语速很快,语气里夹着异于平常的急躁。
温别宴潜意识觉得发生了什么事,眉心微蹙:“在,刚刚开完会,怎么了吗?”
“刚刚你舅舅打来电话,说你外婆突然晕倒了。”听筒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你在学校等一下,我和你爸马上过来接你,然后去医院。”
老年人的身体就如同年久失修的机器,表面看着可能还称得上一声硬朗,内里的零件却早都起了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承受不住去躯壳的重量,整个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