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温酒打量的也肆无忌惮了。
她把药袋子搁在一旁,慢慢弯下腰,漂亮的眼睛盯着徐卿寒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看。
这张脸,和三年前相似,又感觉有一些陌生。
温酒细密的眼眸低垂,想伸出手去碰。
过分白净的指尖,刚要触到男人的下颚,又停住了。
有些回忆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就好比此刻,温酒想起了以前,她对男人成年后,会长胡渣这事充满了懵懂的好奇,总是喜欢出其不意的去摸徐卿寒的下巴。
生气了要摸,开心了要摸。
每次摸到,就像是摸一只小猫小狗般。
感觉他仿佛在乖乖等自己宠幸……
徐卿寒哪里是小猫小狗,他根本就是个充满攻击性的大型恶犬。
温酒想起旧事,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
就在她指尖微颤时,男人大手先一步地握住了她手腕,力道很重。
温酒心底溢出惊慌情绪,低头,看到徐卿寒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眼神讳莫如深盯着她的举动。
办公室气氛静得能听见一声倒吸声音。
温酒心想:要命,被他抓了现行。
&ldo;想摸么?&rdo;徐卿寒开腔说话同时,指腹带着薄茧,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腕白皙的肌肤。就像是诱导一般,想将她的手指往自己下颚放。
温酒用力将手收回,忽略那股酥麻的不适感,眼眸眨动间,情绪已经平静:&ldo;我给你带了药。&rdo;
她不提刚才企图偷摸他脸的事,徐卿寒也没抓着这个不放。
他心情在此刻是愉悦的,薄唇勾起的弧度很明显:&ldo;嗯。&rdo;
温酒先把体温计递给他:&ldo;先量一下体温。&rdo;
她听出了男人嗓子里感冒的低哑,心想保险起见还是测下发烧到几度了,要不要严重到去医院挂号。
徐卿寒高大身躯慵懒靠在沙发上,也未起身,似乎在她面前,就不在伪装的像人前那般稳沉内敛的绅士模样了。
他视线紧盯着她漂亮的脸蛋,张开薄唇,任由她把体温计放进来。
温酒还蹲在地上,做完这个,又突然想起来她巴巴的伺候他做什么?
&ldo;药你自己吃。&rdo;
她突然变脸,将药袋扔在他胸膛前。
徐卿寒的衬衫纽扣没系好,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肌肉,似乎压根不在意自己男色暴露,甚至是还有显摆的嫌疑,长指又去解开一颗,嗓音哑着对她说:&ldo;我刚做了个梦。&rdo;
温酒不太想知道。
而徐卿寒还把话题持续下去,口中含着体温计,却在低低嗤笑:&ldo;梦见当年刚答应做你男人,你就把我甩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