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路遇景睁开眼睛,一身黏腻,有一些难受,伸手去摸了一下额头的温度,发现热度降了下去,看来是退烧了。
瞥了一眼旁边连衣服都没换的严沂生,再看着一边的酒精还有医用棉花,楞了一下笑笑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里面随便冲一下,否则身上都是刚才的汗,难受得很。
擦着头发出来,路遇景把毛巾丢在一边,干脆蹲在床边看着严沂生的睡脸。
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正值好时候,男的女的都前仆后继,想要在严沂生身边待下来。路遇景仔细回想了一下,自打两人认识以来,他前前后后把这些莺莺燕燕路边野花给赶走了起码有一个足球队那么多。
怎么就能这么招蜂引蝶?
伸手放在严沂生的鼻子上,一点点往下滑,最后停在嘴唇上面,忽然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刚笑出声,指尖就被人咬了一口。
“喂,你不是属狗的,怎么喜欢咬人?”
严沂生睁开眼,还带着一些睡意看着面前的路遇景,“你不是夜猫子,半夜不睡觉蹲在床边干什么?”
“看你。”路遇景对着严沂生眨眼,“就是喜欢看你,看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吸引人。”
闻言严沂生翻身坐起来,弯腰把路遇景直接拉到床上来,“不睡觉,有心事?”
路遇景被强行拉上来,干脆放弃自我形象的倒在严沂生腿上靠着,“严叔叔,你一直瞒着我你不累啊?再说了这精神分裂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没有反社会人格已经很好了,不做恶事,这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我都在这基准线上很远了。”
“知道了?”
“恩,谭缙告诉我的,不对,是之前路德打电话给我,说我是精神病变态,我就想为什么会这么说,总不能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吧?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当初也不会为了公司资金问题把我卖给你了。”
严沂生闻言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一滞,“你——”
“这是事实,你不用替我心疼,再说了,把我给你了倒是好,免得和他们家牵扯不清。”
在路遇景这里,路德一家三口是外人,严沂生才是他的家人。
有这样的父母还不如没有,要是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倒是好了,至少不用让严沂生替路家收拾了那么多的烂摊子。
“你倒是看得开。”
“看得不开难道还要想不开抑郁吗?我才不傻。”路遇景靠在严沂生腿上,伸手勾住严沂生的脖子,拉下来亲了一下,轻轻一下就能勾起两个人心里的欲〡望。
感觉到严沂生情动,路遇景退开一些笑得无辜,“糟糕,好像把感冒传给你了。”
严沂生一手圈住路遇景的腰,翻身覆上路遇景,“已经传染了,那就不介意再深入一些。”
低头含住路遇景正欲说话的嘴,舌〡尖横冲直撞,有一点蛮不讲理的惩罚意味。路遇景仰起脖子回应,丝毫不愿意落下风的回击,两个人遇上就是天雷地火,一触即发。
衣裳半场,身体不受控制的掌控在另一人手里,路遇景趴伏在床上闭着眼喘息,反手勾住严沂生的脖子,舔了一下嘴唇低喃出声,“严叔叔……”
严沂生眼神一暗,不再控制。
夜半激〡情一直到天微微亮才停歇下来,严沂生替路遇景拉好被子翻身下床去打开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否则路遇景还感冒,而且刚才那一番情〡欲翻涌,还是打开窗户为好。
在阳台外面,严沂生难得在路遇景面前抽烟,拉好窗帘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已经逐渐密集的车流,严沂生心里有一点摸不着底,现在的情况对路遇景来说似乎不是最坏的境地,一个路德再怎么也不能掀翻了天,但是接下来呢?
面对自己有人格分裂的情况,路遇景不在乎,但如果是那一张判定错误的死亡证明单呢?
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捻点烟,严沂生走回房间去浴室里洗掉一身的烟味才回到卧室。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六点,路遇景十点开工,九点到片场就行,还可以再睡两个小时。心疼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路遇景,严沂生放轻脚步走到外面。
正在睡美容觉的谭瑜接到严沂生电话的时候差点崩溃,正准备发难的时候严沂生一句话就把她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谭缙做什么你不知道?你把他介绍给小景你没想过小景会知道那件事情?”
严沂生在这圈内也有不少年,至少在出国前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老板,他和谭瑜认识还比路遇景要早,当初他回国的那趟航班意外坠机,死亡通知单的事情谭瑜知道,谁知道这个马大哈的粗神经女人竟然把自己学心理的弟弟介绍给路遇景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让严沂生觉得头疼。
谭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坐在床上满脸无辜的拿着电话,“我……我以为——”
“谭瑜,你怎么都三十岁了还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女生一样?难怪你那些男人接受不了你的少女心。”
“喂,你说我就说我,干嘛提那些臭男人?!要不是那些男的自己作死我能和他们吹了吗?还有要不是你喜欢男人,我早对你下手了。”谭瑜被戳中痛脚,立刻还击,“还有小景那件事情又不是什么丑闻,他自己知道了媒体不知道不是没什么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