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谁都不会。那好吧,实话同你说,是我下的。&rdo;&ldo;……你莫要开玩笑。&rdo;廖文介叹气道:&ldo;好了,不同你说笑。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要紧的地方?&rdo;罗侯道:&ldo;无碍。&rdo;&ldo;你可算了。&rdo;廖文介道,&ldo;现下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你若是连我都瞒,那可真的没人能帮上忙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冬菇?&rdo;&ldo;别。&rdo;罗侯急忙道,&ldo;你莫要告诉她。&rdo;&ldo;那就跟我说实话,无碍这套我以前就听够了。&rdo;&ldo;……&rdo;罗侯低眉,缓道:&ldo;这毒有些奇怪,与我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rdo;廖文介问道:&ldo;怎么个不一样法?&rdo;罗侯道:&ldo;它发作之时,开始是集中胸口,后来便同活的一般,专攻人脆弱之处。&rdo;&ldo;嗯?&rdo;听到罗侯的话,廖文介若有所思。&ldo;你说这毒像是活的一般?&rdo;&ldo;对。&rdo;廖文介低头沉思,想了想,又问道:&ldo;它发作之时是不是犹如万蚁噬心,让人凭发虚汗,疼痛难忍?&rdo;罗侯抬眼,&ldo;你知道?&rdo;廖文介道:&ldo;你若这么说,那我更能确信是吕丘年一方下的毒了。&rdo;随即,回想到了什么,廖文介一声冷笑,&ldo;这毒名唤团儿蜜,意思是说此毒如一团蜜一样甜美,能引得千万虫蚁啃食。&rdo;罗侯道:&ldo;可有解法?&rdo;廖文介道:&ldo;这毒的主人,可谓是我们的老朋友了。&rdo;罗侯想了想,却仍想不到。廖文介白了他一眼,道:&ldo;你还记得当年吕丘年手下的一对姐弟么?&rdo;罗侯道:&ldo;风滞与风止。&rdo;&ldo;对。&rdo;廖文介道,&ldo;团儿蜜正是风滞的看家毒药,除了她以外,无人能解。&rdo;罗侯不语,廖文介又道:&ldo;罗侯啊,你莫这样天真了好么,人家已经下毒牵制你,你却还像个傻子一样相信她。&rdo;罗侯低下头。廖文介看他这样子,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可罗侯现在刚刚撑过一段毒发,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廖文介又说不出什么狠话。她心道,跟你说这些也没用,还是跟冬菇讨论比较有意义。廖文介道:&ldo;好了好了,既然你不相信是她做的,那我们就当不是她好了。至于这毒,我尚有些方向,自然会为你全力找寻解药。&rdo;罗侯道:&ldo;多谢。&rdo;&ldo;呵。&rdo;廖文介又白了一眼。&ldo;少来。&rdo;……另一边,一个女子月色之中走出村落,来到附近的一个小树林。&ldo;出来。&rdo;周围没有声音。女子似是动了怒气,声音又拔高了一些。&ldo;出来!&rdo;&ldo;呵……&rdo;一道身影从树丛后面走出。&ldo;罗大人,怎地生了这么大的气。&rdo;罗慈转身,看向风滞。&ldo;风姑娘,今日之事你要作何解释?&rdo;风滞一笑,&ldo;解释?我要解释什么?&rdo;罗慈道:&ldo;我同你之前说好,要的是齐冬菇的性命,而最后那女子竟然向我兄长下了杀手。&rdo;风滞举起手,借月色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ldo;罗大人何必这样动气,令兄不是没事么。&rdo;罗慈道:&ldo;罗侯无事是因为有人及时赶到解了围。若风姑娘做事都需要这样的外力解困的话,那罗慈要好好考虑今后是否要与你合作了。&rdo;风滞冷笑一声,&ldo;你在威胁我?&rdo;罗慈道:&ldo;说威胁就太过了,罗慈只是希望风姑娘能好好说明今日的情况。&rdo;风滞幽幽道:&ldo;罗大人,杀场与官场不同,性命交接之处,哪能说到什么就做到什么。&rdo;罗慈道:&ldo;风姑娘的意思是,今日之事完全是手下临阵起心?若真是如此,风姑娘的御下之术真是让罗慈见识了。&rdo;风滞看着天边月色,淡淡道。&ldo;她们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了。她们死了,而令兄还活着,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么。&rdo;&ldo;哦,最好的结果。我却是不知,对于风姑娘来说最好的结果竟是没有完成任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