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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姐,你回来了。”我刚打开门,婉婷小小的身影就飘至门口,并体贴入微地拿来拖鞋要我换上。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换上了拖鞋,就转身看母亲去了。
母亲仍然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地躺着,不过,在婉婷精心的护理下,她的气色好了太多。我手上还有一笔钱,那是宋毅付给我是后的分手费,如果我怀上孩子的话,我可以把母亲送去医院治疗,在医院里有药物治疗肯定要比呆在家里强,如果再多一笔钱就好了,我静静地坐在母亲的床治前,垂首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眸底掠过一抹心酸,为了母亲,你与宋毅签下了一纸契约,毁了自己的幸福,然而,最终却是水中捞月一场空,算算时间,离那次我中了药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然而,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怀孕反应,这说明绝对不可能再怀上了。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是何等的心酸,然而,是我亲手斩断的这段情,我却要独自承受着这一份痛苦的失落与心碎。
“妈妈,你说一人的人生有多长?”
记得小时候,我就经常问母亲这个问题,母亲呵呵轻笑着,并抬手敲着我的头,爱怜地说:“傻丫头,有的人的人生如一盏荼,而有的人的人生就是如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当时小小的我很难理解母亲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现在想起了,能够理解的时候,却无法告知母亲了。
一盏荼的人生,是指那些春风得意人们的人生,而几个世纪的人生是指悲苦的人们,就如我现在的心境,而我的人生就当属于后者,感觉向个世纪都诉不尽,走不完。
我答应徐恩泽要去见证他的幸福,所以,即使心底再痛我也要去,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末,我挑了一件简单大方的吊带长裙,对着镜子化了一下简单的妆容,然后,我就在十一点半的时刻去了梦之圆大酒店,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布置的金碧辉煌了,那华丽的布置,那盛大的气派比起藤鹏翔与黛凝定婚的场面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
政界的高官,还有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全都来了,藤首长也亲临现场,被一群高官簇拥着,众星披月一般正坐在酒店的正厅里与大家谈笑着,而身侧俨然又是站立了好几个身穿威武军装的男人保护着他人生安全。
还有余氏集团的总裁余辙,他穿着一套铁西装,曾经我见过的高傲在那个两鬓斑白的藤首长面胶也只有点头哈腰小心冀冀的份儿,还有那个曾想要一夜交易让我救徐恩泽的男人,余海峰,头发梳得光滑油亮,长相也很俊美,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折不扣的奶油小生,昔日倨傲,不可一世的他也只得凝站在藤首长身侧,随时性准备为藤首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们巴结的是权与贵,追逐的是名与利,也许,能够把自己痛彻心肺的两个男人踩到脚底,这才是徐恩泽与藤凝雅结婚的真正原因。
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今天之所以来到现场,只是想远远地见证着徐恩泽的幸福而已,藤家与余家办这场喜宴,是不收受礼物与人情的,这才显得两家那不可一世的权贵与富得冒油的家景。
我从一名服务生手里端下一杯柳橙汁,含着杯缘上的吸管走向一处比较幽静的角落,人烟稀少的角落,不多时,一身雪白,笔挺西装的藤鹏翔出现了在大厅里,是呵,妹妹结婚,他这个当哥哥又怎么能够缺席呢?他在客厅里帮忙应酬着宾客,端着酒杯,不时地穿梭在人海里,高大笔挺的身形,阳刚俊美的五官,文质彬彬的硕士风度,他每到之处都会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夺取所有在场少女少妇们骚动的心,我不知道那天他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借故只想在徐恩泽面前上演那一幕,因为,为了他妹妹的幸福,他暂时就牺牲了一下自己,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只是想让我在徐恩泽不堪而已,让徐恩泽彻底地远离我,与他妹妹从今往后携手今生,我嘲讽地想着。
眼前就有一个托着托盘的服务生向我走了过来。
笑脸吟吟地对我说着:“你好,请问你是傅小姐吗?”
“我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服务生找我有什么事?
“傅小姐,藤小姐也就是今天的准新娘,她现在在化妆间,她想见一见你,请你去一趟,化妆间在三楼的会议室旁边。”
“噢。”侍者向我传达完话后转身就去为宾客们送酒水去了。
藤凝雅要见我,她为什么要见我呢?今天可是她人生当中最开心的日子,并且,我在想,女人是很小气自私的动物,尽管是老公过去式的恋人,如果她爱徐恩泽,心里自是肯定容不下,连我来参加婚礼恐怕都不待见,却还要见我。
只是人家今天是准新娘,不给面子总是不好的,还有,我也希望能开诚布公给她谈一谈,心里有隔阂总是不好的,并且,我也希望她能够全心全意地爱徐恩泽,这样,我才会彻底地放心,我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可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当我穿梭过人流,径自走上三楼的时候,那间化妆室的门敞开着,里面飘来一阵又一阵浓郁的花香,我进去的时候,有两名化妆师正在为藤凝雅设计头型,今天的藤凝雅穿着一袭漂亮的白色婚纱,小脸化着淡淡的妆容,在化妆师巧夺在工的化妆下,她的小脸变得比原来要润白,要精致漂亮的很多,睫毛好象也被睫毛膏刷过了,长长的卷曲,就象是芭比娃娃的脸孔,很粉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