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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三个字,徐恩泽缓缓地抬起了头,眸光笔直地扫向了我,定定地锁住我容颜的眸光充满了幽怨。
“我真怀疑那三年幸福的时光都是假的,你曾对我说,你爱我,可是,雪吟,为了一点点的艰难险阻你就抛却我们之间三年的爱,傅雪吟,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疼,尤其是在你生下别人儿子的这一刻,就好象一颗心被人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恐怕穷尽一生都难修复。”
他说的是那么痛心疾首,而我的心也漫过一阵又一阵的苦楚,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佛说,错过了一世也就错过了一生,失之交臂的缘份是因为前世做的功德不够多。
“你不是也很好么?藤小姐对你那么好,她爱你,她会为你生下一个健康聪明可爱宝贝的。”
我干干地笑了两声,幽幽地说了这一句想安慰徐恩泽的话语。
“可是,那毕竟不是你生的孩子。”
“雪吟,你可知道曾经我发过誓这一生我非你不娶,非你生的孩子不要。可是,上苍却这样捉弄于我,为了你我娶了她。”
他一直都没有给我讲过他娶藤凝雅真正的原因,他一直都瞒着我做下了很多事,只是,徐恩泽,你的恩,你的情,我今生还不起,只能期盼于来生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还在幻想,希望你的这个孩子没有办法出生,希望你放下一切还能回头来找我,让我们地续前缘,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与梦……”他痴痴地望着我,痴痴地说,眸光定在我的脸上动也不动。
我对徐恩泽毕竟有过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他这样说又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对徐恩泽的感情在心里虽然有些淡了,可是,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还是拥有他的一主席之位的,他满脸幽伤的样子让我很难过,心里很不好受起来。
“但愿你能幸福,傅雪吟。”最后这一句他是连名带姓地叫我,而这一声陌生的称呼也许让我们的关系从此变成了陌路,他恐怕是想彻底地放手了,放手了,其实,我与他之间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然后,房门外响起了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嗒”声传来,转眼间,藤凝凝漂亮的身姿就已经出现在了门边。
“哎呀,恩泽,刚刚勤务员打来电话,说是爷爷让我们回家去一趟。”
她笑嘻嘻地说着,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藤凝雅的笑是不达眼底的?没与徐恩泽结婚以前,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可不得了,可是,自从与徐恩泽结婚以后,我发现她一天到晚都是笑咪咪的,也许是爱惨了徐恩泽吧,只是,望着她眼中晶视的神彩,整个容光焕发的面情,我就心底悄悄地同情着这个出身于高官家庭的女人。
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心底是啥感受呢?
是不是给我一样,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心中酸甜苦辣啥都齐聚心尖啊。
“呃。”对于她的话,徐恩泽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徐恩泽与藤凝雅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他就变成了性格木讷的另一个人了,他把孩子轻轻地放到了怀里。
对我说了一句:“好好调养身子吧。”
一切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无论如何,他仍然希望我的身体能快点儿恢复,毕竟,我们曾真心相爱过。
然后,他退开了一步,藤凝雅急忙扑进了他的胸怀里,象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踮起脚尖儿当着我的面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香吻。
徐恩泽扬起了下巴,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然后,拉着藤凝雅的手臂就匆匆走出我的病房。
离开时,藤凝雅匆匆抛给了我一句:“好好养身子啊,雪吟。”
我有一种感觉,徐恩泽与藤凝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她们给我的感觉是貌合神离,徐恩泽说得对,他是为了我娶的藤凝雅,如果当初不是我因为那个孩子流产了,因为宋毅逼我拿一千万的巨额赔偿金,我在走投无路之下去找他借钱而把他推进监狱一事,当时如果不是他求自保,也不知道藤凝雅是怎么把他从监狱捞出来的,出来后,他从此后就没来找我,然后,他们就结婚了,我当然是他不幸婚姻的罪亏祸首了。
徐恩泽她们走了,儿子也睡熟了,在我臂弯中,由于他的脑袋瓜子还太小,所以,也压不疼我的手臂弯,我高兴地搂着他,我亲爱的宝贝,然后,我拉了床单把他的裹着浴巾的小小身子盖住,也盖住我自己的,盖住我们母子俩,我感到很温暖,很窝心,因为,我与儿子在一起嘛,呵呵,我睡了一个安稳觉,有史以来最安稳的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的事了,刚睁开眼睛就感到手臂弯里空空的,顿时,一种失落的感觉蔓延至四脚百胲里,莫非他们把我的宝宝抱走了,见我的枕头边没有儿子,我心里慌了起来,眼睛开始在屋子四处寻找,然后,我的眼尾不经意间就掠过了窗台边立着的那抹俊美而伟岸的身影,很熟悉的身影,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当听到我口里焦急地呼唤着宝宝的时候,面孔缓缓地转了过来,手上还夹着一支中华香烟,俊美的侧颜烟雾缭绕,一身的雪白与窗外的漆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五官还是那么立体阳刚,身形还是那么俊美,他的眼睛如子夜般闪烁的星辰,当他的邃的眸光隔着虚空笔直地扫向我时,眸底快速地掠过一缕异样的神彩,然后,低下头,他掐灭了烟蒂,随手把烟头扔向了窗外,然后,修长的指了插口入了裤兜里,然后,他迈着潇洒的步子向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