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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首长。”在我的印象里,他好象从未叫老头一声爷爷,陌生的称呼是那么冷漠与疏离。
“不管你如何偏袒这个女人,她今天犯下的罪是国法难容,付局长。”藤鹏翔冷咧的声线冲着缓步进来的公安局付局长下令。
“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
藤首长痛心地瞟了一眼伤心欲绝的黛凝,也许是他没有想到盛大的结婚典礼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毕竟,黛凝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事,他也不好再偏袒,如果藤首长不管这件事情,黛凝入狱就成了铁定的事实了,贵妇见藤首长欲要带着保镖离去,没有了护身符,她一时间慌了神。
“藤首长,你不能不管凝凝,她不是有心的,看在她这么爱鹏翔的份儿你就帮帮她吧。”
没想到她哀求的话语只是唤来了藤老头的一记轻哼,藤首长终于旁若无人地离去了,
付局长命几名警察欲上前来铐黛凝之际,一声枪再次传来,大家惊惶中,只见白辰寰背膀处再次了中了一枪,他身大的身体笔直地倒向了地面,我惊叫着扑跪在他的面前。
而徐恩泽则是一把焦急地挡在我的身前,大家纷纷看向那个手持黑洞洞枪口的男人,是黛兢宇,黛凝的哥哥,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上一次,有了藤首长的庇佑,他在伤了我后宣判入狱了四个月零一天,但是,至今未去监狱服刑,现在,他又伤了白辰寰,这一次,他恐怕没有那么幸运了,就在数名警察正欲举起手枪的那一刻,黛兢宇已经丢下了手中的枪,疯了似地冲到了黛凝的面前,一把抱过因疼痛而在色惨白的妹妹。
见白辰寰的呼息越来越弱,我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不到片刻的功夫,救护车呼啸而至,把倒在血泊中的白辰寰带走了,大家都没有想到黛兢宇会去故意只给白辰寰一枪,他分明是想为黛凝顶罪,他不想让黛凝去坐牢,警察铐走了黛兢宇,却救下了黛凝,见黛兢宇被铐走了,黛凝伤心地扑跪在地,鸣呜地大哭起来,她挣脱母亲的怀抱,不理母亲同样哀绝的容颜,扑在了藤鹏翔面前,拉扯着他白色西服的袖子。
卑微地无请求,那声音低到了尘埃里,泪水划花了脸上的妆容,被梳理极整齐的秀发也散落在耳鬓处,如此狼狈的样子那里还有昔日富家千金践高气扬气质。
“鹏翔,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哥哥,他是无辜。”
藤鹏翔狂野不拘的眸子幽光削削,削薄的唇抿成了凌厉的线条,他一把甩开了黛凝紧紧地拉着他衣袖的手指。
他迈起长腿,步伐匆覆地带着他的属下们离开,在越过我的那一刻,眸光里闪过太多复杂的光芒,然后,眸光定在了我怀中安睡的宝宝脸上,双眉不自禁地染上了一缕笑意,而付局长拿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向些未散的宾客致歉,为藤鹏翔善后。
“如果说我有过错,错就错在我不该这么爱你,藤鹏翔,你如此负心绝情,终于一天,你会遭……”报应两个字黛凝是没有机会说出口,她的母亲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让那些话隐没在了她的唇齿间,儿子进了监狱,老公患了绝症,丢下了偌大的个公司没有掌管,看得出来,黛夫人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她不要女儿把一切后路都斩断,并且,今天的情形,到底谁对谁错,聪明的她根本了然于心。
宝宝丢失事件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看着我怀中不知何时沉睡的儿子,我飘浮的心终于着地。
徐恩泽拥着我走出希尔顿大酒店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藤鹏翔的坐骑大刺刺在地横在了酒店门口,开车的还是周秘书,这男人神秘而去,如今又莫名其妙地现身,现在回想起来,我想可以去追逐先前那个抱走我宝宝的黑衣男人去了。
车厢门缓缓打开了,我望着那扇打开的迈巴赫车门,眼神有点儿迷离,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上他的车,可是,徐恩泽抬头看了一眼停靠在眼前的迈巴赫,他也从敞开的车门中,看到了某人意气风发的俊颜。
“去吧。”徐恩泽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阳刚的五官明显地掠过一抹落寞。
我向他道了谢,然后,抱着宝宝就坐进了车厢里,车门缓缓关上了,回过头,我便从后视窗里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高大健硕的身形,徐恩泽一直就凝立在那儿,双手揣在裤兜里,脸上落寞与孤寂让我的心难以平静。
“很舍不得?”耳际切入一声低沉男人话语。
“呃。”我回过头,就看到了坐在我身侧的藤鹏翔眸光似剑,薄唇轻抿,俊脸似笑非笑,微垂的黑帘下透着淡淡的黑影,遮住了他锐利深邃黑眸里的情绪,他的视线定在了我怀中的宝宝脸上,小家伙还在沉睡当中,也许,儿子并不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
“你早知道是黛凝抱走了孩子?”我淡淡地问着他,其实,严格说来,宝宝的失踪,他真的难脱干系,要不是,曾经与他的绯闻缠身,我的宝宝也不会差一点就离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周秘书,你给h市所有的报刊杂志打一个招呼,我不想看到一些子虚乌有的画面登在报刊上。”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冲着前面的专心开车的周秘书说,语气霸道冷咧,不必发怒便给人一种威严感与压迫感。
“好的,藤市长,我知道了。”车子七弯八拐进了我先前住院的那间医院的停车室。
“雪吟,你把宝宝抱去检查一下,黛凝真给他喝了安神的药。”
闻言,我心里又始发慌了,我怕宝宝的身体出意外,然后,就抱着孩子火速地下了车,冲向了豪华医院三楼的小儿科室,医生在对宝宝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后,安慰着我“没事,只是服了少量的安神药,好在时间还不是很久,我们会慢慢帮他调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