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沉默。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和他有关系吗,问那么多?
见他良久也不吭声,曲离讪讪,又问:“网上那些,你跟他们……是认真的?”
“我说做心理辅导你信吗?”
向安心里有火,憋了几个月了没处发泄,现在跟曲离站一块儿,没由来就止不住情绪,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温厚友好一扫而光,脑袋横的,只想撒气。
“信。”曲离说,“你说我就信。”
嘿!这人,怎么净堵人嘴呢?偏偏让他想气也不行。
“你爱信不信。”向安说。
这时正要走到江边,红绿灯路口,向安烦躁起来,朝前紧走两步,被曲离一把拽住。
“红灯!”
只得忍了步子,停下。
可停下之后吧,曲离这手并没有放开,反而大胆地从他手腕上朝下移了点,借势把他整只右手握进掌心。
向安剜了他一眼,用力挣脱开,把外套脱下往他怀里一塞。
“江边风大,你自己穿着吧。”
说完大步朝前去了。
可惜小县城里老百姓们睡得早,大马路上一个旁的人影也没有,否则一定会有人看见,江岸边半光的树桠底下,两个气质上好的男人,一个拉紧了自己的灰毛衣外套,缩着脖子大步往前走,一个抱了件衣服三步紧赶上去。
跟两口子吵了架着急哄似的。
曲离喊道:“向安!”
向安也没停下:“有话就说。”
曲离想了想,把外套穿上,左手掀开半片,赶上去把正走着的向安裹进怀里:“这样我们都不冷了。”
向安一惊,连忙挣脱:“你干嘛?”
“向安,”曲离神情有些受伤,说,“我还是很爱你。”
“别!你别这样!”向安吓得又连连后退两步。
“给我个机会,剩下的人生,换我来陪你走吧。”曲离说。
他这样直白,向安反而乱了,站在江风里边连冷颤也忘了打,眉头皱了又皱,苦恼该怎么样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