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没挂,而是很自然的甩了句:“知道了,你先挂。”
陈遇:“嗯?”
“我说,”江随把残了的机器人拨一边,挺不耐地皱皱眉,“我让你先挂。”
陈遇捶后腰的动作略微一滞:“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
江随突然一怔,对啊我操,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骚?
毛病。
江随把话筒往下放,快挨到座机时,手就跟被人按住似的,没放下去,卡那了。
心火来的莫名其妙,他将话筒捞回耳边,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通吼。
“挂啊,还不挂干什么?等一个黄道吉日呢啊?”
第12章
电话是陈遇先挂的,被吼的莫名其妙。
陈遇没细咂摸江随的神经病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她靠意志力艰难撑了最要命的两天,之后慢慢恢复元气。
每个月都要历劫。
中医西医,民间土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最后还是回归根本,硬抗。
陈遇这个月的劫难走向中后期的时候,画室墙上的几何体结构图全换下来了,贴上去的是单一几何体。
接下来还是临摹,只不过不再只是透视,而是素描。
除了第一画室画的是球体,其他三个画室都是正方体。
相对来说简单些。
因为那个圆的轮廓想一次流畅画出来,就要磨一磨。
陈遇正方体画的很不理想,确切来说,超出她预料的差,她中午没回去吃饭,坐在画架前发愣。
“?诶,陈遇,你没回去啊?”
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于苗晃悠着进来:“你这画的……不行啊。”
不等陈遇回应,于苗就自顾自地指点:“老赵早上不是在大厅讲过了吗?你是不是没听懂?”
“素描的核心呢,它就是阴暗。”
于苗走到画架后,用胖乎乎的手拍拍墙上的几何体,有模有样的比划:“当光照在物体上,会形成亮面,暗面,投影,以及直射光和反射光都无法抵达的——明暗交界。”
陈遇一言不发地听着。
于苗唾沫星子横飞了会,又凑过来,把她的画架撞得一歪:“你看你这里,就没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