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圈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巷子中,瞧着似乎还能看见不远处的灯火,应该是离临月湖畔不远。
她正半躺着靠的砖瓦墙,硌得她背部发疼。江琬槐身上尚且无力,她费了好大劲才坐直身体,却没法一下子支撑自己站起来。
“琬槐。”
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润的男声,喊了声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方一传入耳中,江琬槐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说不上是惊恐还是厌恶的情绪翻涌而出,让她周身都发了寒。
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光而来,待他走近了,江琬槐才借着晦暗的灯光瞧清他的脸,一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赫然便是贺吟清。
贺吟清嘴角噙了笑,一如她印象中的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眉眼柔软,身上带了股干干净净的书生气。
怎么瞧,也瞧不出本质竟是个烂透了的渣滓。
他开口说道:“琬槐,你果然还是来见我了。”
语气柔软,还带了点难以言喻的缱绻和暧。昧。
江琬槐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问他:“是你迷晕我的?”
“不是。”贺吟清回答的很快,顿了几许,又道,“不过是我派人做的。”
江琬槐:“……”
有什么区别吗?
她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这才撑着墙面,艰难的站了起来。话语狠戾:“你知道绑架太子妃是什么罪名吗?”
贺吟清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般,没忍住放声大笑了几声,又猛的收住,目光疯狂残忍:“这才多久,你这个太子妃就当得如此熟稔了?”
“绑架太子妃?”贺吟清阴森森的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才道,“你觉得你这样像是被我绑架了?难道不更像是太子妃与在下私通授受吗?”
“你!”江琬槐愤怒地瞪大杏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贺吟清还真是不要脸到极致,这般瞎话都能轻易胡扯出口。
她现在身上毫无力气,根本没法凭自己离开。他俩现在黑灯瞎火的在小巷中独处,若是叫旁人见了去,她便是有几百张嘴,也都说不清了。
贺吟清轻笑了两声,问道:“我?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