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忽然冷笑出声:
“我一个人神都知道勿管他人家务事,切忌多管闲事的道理,你作为仅次于主神之下的副神,似乎对这个道理很陌生啊?”
“你说什么?”
副神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巫女却好整似暇地笑得很是高傲:
“怎么了?多管闲事这个词听着特生僻是吗?”
她抱臂冷笑,看着青年冷凝的表情,又吊儿郎当地一字一句地复述:
“我说你多、管、闲、事。”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对他吐了个舌头,翻了个白眼。
“你!”
青年被气得伸手指着她,指尖都在颤抖:
“你不愧是通过歪门邪道变为人神的叛逃者,粗鄙!卑鄙!无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红发的巫女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在嘴里大声念叨着,然后抬眼看着被自己气到脸颊染上绯红的副神,又对他吐了个舌头。
大约是看够了两人之间的对峙,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换过姿势的正神终于愿意分一点眼神给他们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晚秋?”
他懒懒地问着巫女,伸手撩了撩头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以为你应该好好呆在办公室里?你那个世界信徒还是挺多的,如果只是无聊上来这里玩,你这几天又得加班了。”
正神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红发的巫女先是给正神行了一礼,而后才说:
“殿下,我原本也无意来打扰您,只不过”
她用眼角扫了一眼黑发蛇瞳的青年,才说:
“牧醇殿下,管的太宽了。”
“是吗?”
正神听罢,托腮,眨了眨眼,又懒懒地询问副神:
“你越界了吗?牧醇?”
“当然不可能,殿下。”
叫做牧醇的副神忽然单膝下跪朝正神行礼:
“我是什么样的人,殿下不是最清楚的吗?我怎么可能会对这根本微不足道的子世界插手呢?”
他神色恭敬,态度恭顺,正神听后,眨眨眼,过了一会,他打了个哈欠,随后摆手:
“我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