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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ldo;该吃药了。&rdo;埃蒂说。

&ldo;我不再需要吃药了。&rdo;

&ldo;吃下去，闭嘴。&rdo;

罗兰从皮袋里喝着凉凉的溪水把药吞下去，打了一个嗝儿。他没在意。这是带肉味的嗝儿。

埃蒂问，&ldo;你知道我们往哪里走吗？&rdo;

&ldo;往塔的方向。&rdo;

&ldo;当然，是啊，&rdo;埃蒂说，&ldo;可我觉得自己像是从得克萨斯来的乡巴佬似的，不看看公路交通地图，却说要去阿拉斯加的什么狗洞。那是在哪儿？什么方向？&rdo;

&ldo;把我的皮包拿来。&rdo;

埃蒂去拿了。苏珊娜动弹了一下，埃蒂停住了，他脸上被篝火余烬映照得红一块黑一块的。她再度安睡后，他才回到罗兰身边。

罗兰在包里翻找着，从另一个世界拿来的子弹把皮包撑得沉甸甸的。这些都是他人生经历中留下来的物什，从这里边找出他要的东西没费多少时间。

一块下颏骨。

这是那黑衣人的下颏骨。

&ldo;我们要在这儿待上一阵子，&rdo;他说，&ldo;我会好起来的。&rdo;

&ldo;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吗？&rdo;

罗兰微笑了一下。颤抖渐渐平息下去，汗水在夜晚凉爽的风里收干了。但在他的意识中，他仍然看得见那些人形，那些骑士、朋友、爱人和曩昔的敌人，看见他们在那些窗子里盘旋而上，盘旋而上，一晃而过；他看见那座黑暗塔的阴影，在那里面他们经过漫长的流血与死亡之地，在无情的审讯后被囚禁在黑暗之中。

&ldo;我说不上来，&rdo;他说着，朝苏珊娜点点头。&ldo;但她知道。&rdo;

&ldo;然后呢？&rdo;

罗兰举起沃特的下颏骨。&ldo;这东西曾说过。&rdo;

他看着埃蒂。

&ldo;它还会再说一遍。&rdo;

&ldo;那是危险的。&rdo;埃蒂的声音有些呆滞。

&ldo;是的。&rdo;

&ldo;不只是对你。&rdo;

&ldo;是啊。&rdo;

&ldo;我爱她，伙计。&rdo;

&ldo;明白。&rdo;

&ldo;如果你伤害了她‐‐&rdo;

&ldo;我将做我需要做的。&rdo;枪侠说。

&ldo;那我们都不算什么，是不是？&rdo;

&ldo;我爱你们两个。&rdo;枪侠看着埃蒂，埃蒂看着罗兰在愈发微暗的篝火中泛光的脸颊。他在哭泣。

&ldo;那不是问题的答案。你会继续走下去，是不是？&rdo;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