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上去和颜悦色,却是极为清高,目无下尘的。却独独对风间祭司另眼相待,十分不同。常常来找风间留香喝酒聊天……是唯一和风间留香走得近的女子,是他为数不多的红颜知己……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肖慕弦对风间留香有意思,而风间留香对待肖慕弦也礼遇有加,走得颇近。有很多人猜测这二人以后必成佳偶,现在——只是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但早晚也会有琴瑟和谐的那一天……巫九紫听完了她们的八卦,屈指算了一算,肖慕弦和风间留香认识已有八年,看来这爱情长跑也挺久的了,或许也快要修成正果了……她心中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早知道故事的结局,所以一直很冷静,很理智,无论风间留香怎么调戏她,她也能岿然不动。没傻乎乎地掉进去……她又去别处转了一转,约莫又过去将近两个时辰,她才慢慢走回来。湖水轻漾,小船仍在,而船上的两个人却不知所踪。难道他们在船上没说够,又携手去哪里约会去了?不许乱走,为师回来会查你功课巫九紫在船上转了一圈,在桌上看到了风间留香留下的传音纸鹤。她用秘术在纸鹤上一点,纸鹤开始点头说话:“阿紫,为师有事外出,你先回飘渺峰,放你两天假,不许乱走,为师回来会查你功课。”正是风间留香一贯的口气。巫九紫叹气,将那纸鹤随手一抖,纸鹤便化为飞灰飘飘而落。看来他真的和那位肖慕弦卿卿我我去了,原先他常常无故离开飘渺峰,想必也是去会这位宫主吧?巫九紫又转头看了看,桌上还摆着那碗她只喝了几口的鱼羹,居然还在冒着热气,想必是风间留香临走时用术法热过了。巫九紫笑了一笑,凑近那碗鱼羹闻了一闻,她能哭出来么巫九紫一愣!顿了一顿才想起他口中的伯母是谁,应该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不由叹了一口气,她既然占了这个壳子,母亲病故,她自然应该回去奔丧以全孝道。“好,我这就回去!”巫九紫答应。墨涵遇舒了一口气:“我和你一同回去,对了,风间师兄呢?这件事需要向他报备一声。”“不必,师父有事外出,暂时不会回来,我给他留信便好。”“既然如此,我们动身罢。伯母已去世一日,得等你回去见最后一面才能入殓。”墨涵遇催促。巫九紫原本不想与墨涵遇一道走,但她却从来没去过墨家堡,根本不认识路……淡淡地点了点头:“好!”“我也去。”君子骞忽然静静开口。啊?巫九紫诧异,他一个堂堂太子爷和墨家又不沾亲带故的,去那里凑什么热闹?墨涵遇也道:“子骞,您去那里与礼数不合,墨家堡担当不起……”君子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是为九紫去的。和墨家堡无关,也不必墨家堡承情。”一句话堵得墨涵遇再说不出来,苦笑道:“那——随您吧。”巫九紫心中有些感动,这君子骞虽然高傲了些,却真够朋友!……………………巫九紫原本以为那一对父母住在墨家堡的义庄,她会见识一下黄土泥屋,篱笆小院的乡村风情。却没想到他们早已搬离了义庄,而是住在离墨家堡不远的城镇上。青砖大院,庭院深深,颇有些地主老财家的气势。似乎见到了巫九紫眼眸中的疑惑,墨涵遇开口:“九紫,伯父毕竟和我父亲是堂兄弟,血脉相连,心里一直是挂念他的。当初罚他去义庄也是逼不得已,要挡一挡墨家堡其他人的眼睛。我们拜入九华门不久,我父亲便做主在这里为你家修了这个宅院,让伯父伯母颐养天年……”巫九紫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冷笑,据她所知,墨九紫的父母是早早被赶出去的,当时墨九紫还没出生,一家人饥寒交迫了十几年,那位堡主原先也不是没看在眼里,怎么不去发扬亲情精神,慷慨资助一下?现在为他们修屋盖院应该是因为自己拜入风间留香门下的关系,她一人得道,便鸡犬升天了……门口停了一些马车,来往出入的人物不少,看来这两年墨氏夫妇过得颇为安稳富足。巫九紫望着下面的大门有些怵,这次死的可是她所谓的母亲,她却毫不认识,就算进去她能哭出来么?“怎么了?”君子骞挨近她的身边,颇为关切地望(着她:“节哀顺变……”巫九紫揉揉眉心,关键是她没有哀痛的感觉——不过既然来到这里,所谓丑媳妇必须要见公婆,她自然是要下去的。奔丧她略酝酿了一下情绪,极力想自己伤心的往事,想起自己无端穿越到这个异世,唯一的亲人奶奶接到自己失踪的消息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她眼里终于酝酿出了泪珠,这才哑声说了一句:“下去吧……”墨涵遇却颇为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墨九紫的亲情极为淡漠,平时对自己的父母几乎算是不理不睬,恨不得和他们划清界限,倒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也会伤心……巫九紫等人的到来自然在墨府引起了一阵骚动。三个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神情气度,都极出色,吸引来无数道目光,尤其是君子骞,他是第一次来,他人长得极为俊美,那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又让人心折,人们纷纷猜测他的身份巫九紫也见到了所谓的生身之父——墨成规。明明是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苍老得如同五十岁的,他见了巫九紫又悲又喜,和她自有一种寒暄。巫九紫觉得,这位墨成规是有些怕女儿的,说话也小心翼翼,她稍稍几句关心的话语居然让他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