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龙:“理论上是这样,可是兵不厌诈,万一他们做了我们觉得不能做的,那么到时损失的就是我们自己。通知下面各部门都做好应急的战时准备,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败犬回答:“是。”
方子禹:“龙哥,我已经检测过了所有的网络和无限通讯检测设备,全都没有问题,可以应对一切的需要。”
此时的丁一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他的目光在四处的搜寻着自己的弟弟丁强,已经快一周没有看到他了,到底左龙拍派了他去了哪里了,他在执行什么任务?
想到这里丁一心急如焚,这可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啊,在烈火帮里潜伏做卧底已经快七年了,可眼下不同,国际刑警的收网行动很可能会波及到他们,令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身份陷入危险,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找到丁强并带着他一同随时准备撤出。“丁一,在找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丁强怎么现在不在,他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呢?”左龙望着魂不守舍的丁一缓缓开口。
丁一迅速扭头看向左龙,他毫不掩饰的回答他:“是,我在找我弟弟,怎么不见他人呢?都快一个星期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我要知道他在哪里,我要跟他一起。”
左龙微笑,“你放心,他没事,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立即出现这这里跟你一起。”
丁一:“为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呢?你派他去了哪里?危险吗?”
左龙意味深长的看着丁一说了句,“等我们都安全了,他自然也就安全了。”
丁一双眉一拧,他少有的严肃认真起来,“龙哥的意思我不明白。”
左龙却看着他意有所指的说:“不,你明白的。”
丁一苦笑摇头,“算了,既然你决定这样做又不相信我那就随便吧,反正我们兄弟能否安全并团结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丁一怎么会真的听不懂左龙所说的话,他知道左龙是故意将丁强囚禁起来作为人质了,因为他早就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在这样最危急的时刻他怎么会不把这张王牌先藏起来,准备放到最后再打出来。
一旁的方子禹黒丑和八达也都明白了左龙的用意,他们此时在心里既为丁一担心着急,同时又害怕丁一为此而意气用事坏了大事。
倒是败犬走到丁一射后安慰他说:“放心,不好的事不会发生的,这么多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都是用血和命换来的兄弟情。”
丁一听着败犬的话却完全不买账,他回头白了一眼败犬,“你自然是这样说话了,你和龙哥自小就在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自然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了,我们其他的人可就未必喽。”他故意提高嗓门说给左龙听,更是说给大家听的。
在这样的时刻左龙竟然要利用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作为人质,既不讲义气又没有道义,更无良心可言,丁一就是要把这样的信息传递给帮里在场的所有人,他要蛊惑人心。
左龙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笑笑对丁一说:“那么就让我们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来检验一下,看这兄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看最后到底谁会对不起谁?”
丁一冷哼一声,他赌气扭过头去。
这次的会议时间很长,因为被国际刑警围剿和与帮派之间的拼斗不同,所以左龙在非常细致的做着应对的准备,他深知今天兴云帮会被围剿,明天就会轮到他的烈火帮,就算不是马上会被端了毒窝早晚也会有这一天。
时间此时对于尤心而言漫长而煎熬,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身上所有的监听监控设备此时都无法启动使用,因为会很快就被左龙布置严密的检测系统截获并暴露。
现在她不知道外围的兴云帮围剿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断了和上面所有联络的她再也接不到任何最新的消息并把它传递给别的同事了。
尤心因此而焦躁不安的在一直观望着,同时她期望着左龙能早些回来。
然而左龙的会始终在继续着,并且会议室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少一些,八达在门外看着一拨一拨的人不断的从里面走出来,这就意味着对于烈火帮的人在左龙的心里是有着非常严谨慎密的信用等级的。
随着重要事件的危机升级,谁可以信任在哪个等级就让他知道什么程度的详情,并布置给他什么样的任务,所以左龙的会议开着开着就人越来越少,随之就是他所能信任到底的人就会留在最后。
所以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方子禹和败犬两个了。
一个人是善于高科技技术并且在最重要的一次和兴云帮火拼的那场战斗中获得最终信任的方子禹,左龙深知要仰仗他的技术就必须带着他一同进退,哪怕有风险也不得不去冒险。
一个人是自小就在一块生活长大的如亲兄弟的兄弟败犬,对于他的信任和依赖左龙早已经就习惯了,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必须有败犬一起。
而丁一早在第三拨就被赶了出来,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让他始终不解和困惑的是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己在左龙面前失去了信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烈火帮里从未做错过事更是有着无数的功绩,可左龙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呢?
丁一非常坚信自己做事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给左龙发现,不然他也不会如今还在帮里活蹦乱跳,而左龙就算是如此怀疑他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本应该成为左龙最深信的左膀右臂,但却牵连了亲弟弟被囚禁作为人质。
丁一每每一想到这里就郁闷至极,他正拿走廊里的一盆花撒气呢,却听到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
败犬和方子禹先后走了出来。
败犬见他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就笑到:“还没消气儿呢。”
方子禹也笑了,“那盆花又没惹你,怪无辜的。”
丁一看着败犬脑子里瞬间好像闪过什么一样,他不由的就凝神看着他的脸,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