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狼除了俩被枪打坏的,可都是春雨徒手打死的,身上皮毛一点都没有损伤,这样的狼皮筒子挺值钱的。
两个受损的不要了,囫囵个的狼皮筒子扒了七个,少说能卖个二三百块。
1980年的二三百块,相当于一个林业职工一年的工资了。
这钱来的,不比看场子来得快。
不过,这泡卵子、狼群也比砸场子的凶啊!
得亏有春雨,这要是跟自己出去闯荡江湖,我们兄妹叱咤风云,横扫大江南北黑白两道。
然后,当成出头鸟被抓起来枪毙!
江河打了一个哆嗦,不对不对,这辈子要当好人来着。
狼皮筒子扒完了,狼肉也挑好的收拾出来一些,那锅狼肉汤也煮得差不多了。
那个快冻死的老头子也缓了过来。
被冻成这样,光烤火还不行,还得把侵入体内的寒气拔出来,要不然的话,回头就得病死,燥气十足,壮阳功效嘎嘎地的狼肉汤,再合适不过了。
狼肉汤就放了一些带来的大酱和咸菜,压不住那股子腥骚味儿。
不过汤里还有七八片胡萝卜片,看着就新鲜。
死冷寒天的有口热乎汤喝就不错了,居然还有惊喜。
用树枝子挖了几个勺子,老头子接过勺子,舀着汤就喝,然后发出满足的轻哼声。
江河用木头勺子舀了一勺子汤,刚要喝,却看着勺子里的胡萝卜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有胡萝卜?
这玩意儿是哪来的?
江河突然惊悚地抬头望向正在喝汤的春雨,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花。
我靠,她是啥时候抠出来的?还放到了汤里头?
“小伙,你咋不喝汤?”老头子抬头问道。
江河放下了勺子,“你喝你喝,我不爱吃狼肉!”
“又不是狗肉!”
老头子喝得贼香,狼肉又燥,这一会功夫,脑门都冒汗了,还时不时地打几个冷颤,这是把身体里的寒气都排出来了。
老头子吃得差不多了,从怀里掏出两合面儿的馒头,蘸着肉汤喂给旁边的细狗,然后给狗看着伤。
狗身上有不少被狼撕咬出来的伤口,老头子心疼得直诶哟,从兜里掏出一把旱烟,搓成细面沫在伤口处,狗疼得伤处直哆嗦。
“爷们儿,哪个村儿的呀,咋还让狼给围了呢?”
“唉,大霜村孙满仓,人老啦,枪也老啦,都不中用了呗,这个狼进村偷猪,我追了出来,结果,反倒被狼给围了。”
老头子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