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色苍白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凄惨,宛若地里的小白菜一样。
埘之年坐在床边,满脸的寒霜跟个活阎王似的。
张修齐盯着苏阳看了好一会的功夫,才扭头去问埘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了傅家吗?阿阳怎么还会摔了?”
埘之年冷冷的说:“我当时正在接电话,等我发现他不见的时候,就听见他喊救命,追过去,就看见他从斜坡上正往下滚。”
张修齐当即气得脸色发青。
埘寒封问:“那附近没有发现什么人吗?”
埘之年脸色更沉:“没有人,估计是知道我在那里,所以对方推了他后,就跑了。”
“这是谋杀!”张修齐脸色阴沉:“阿阳行动不方便,要是没有人在那里,他出了事谁知道!”
埘寒封拍拍张修齐的肩膀,宽慰他:“苏阳没什么大碍,说不得一会就醒了,你放心。”
张修齐咬牙切齿,把拳头掰得咔咔作响:“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推的阿阳,我非揍死他丫的不可!”
正说着,病房咔擦一声打开了。
几人扭头就看见傅林安带着陈佩骐过来了。
一瞅见病房里的张修齐,陈佩骐的眸光瞬间就有些微微发亮,她抱着怀里还没开过的椰子,就直愣愣地朝张修齐走过去,一双眼盯着张修齐看也不说话。
张修齐有点懵逼。
不过张修齐还是起身,朝陈佩骐笑了笑:“傅太太,来这里坐会。”
陈佩骐也是浅浅一笑,乖乖在张修齐身边坐下,而后一双眼就朝病房里的其他人看去。
那模样像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等大家的吩咐。
傅林安跟埘寒封与埘之年客套过后,他也走向床前,伸头看向床上的苏阳,而后他就愧疚了:“今天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跟着去了果园,苏阳也不会跟我们错过,还在家里出了事。”
埘之年没吭声。
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特别有种谁惹谁死的架势。
张修齐问:“傅先生,傅家家里有监控吗?能不能看看苏阳出事的地方,在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傅林安摇头,叹息着:“来之前我就先回去调去过监控了,但是不巧,那地方的监控坏了,不顶用了。”
埘之年面色微怔。
埘寒封没什么表情。
张修齐惊讶:“监控坏了?这么凑巧?”
傅林安无奈:“估计应该就是这两天坏的,只是没注意到。”
呵呵。
张修齐冷笑。
苏阳出事的地方监控刚好就坏了,说这不是谋杀张修齐都不相信。
虽然那只是一个小斜坡,滚下去死不了人。
可苏阳一样啊。
苏阳原本就因为出过车祸,身体到现在都还没好完,要不是因为坐着轮椅,他精神又还不错,想找事做,苏阳根本就不可能再这个时候给陈佩骐治病观察的。